倘若真的教二皇子掌控了兵部,那就等于得了兵权。届时军令以及武官选用都得在他的操控之下了。“也不知皇上究竟是如何想的,竟然把兵部都……”“皇帝已经有意要废太子了。”“什么?”陆苒珺震惊,“为、为何突然要废太子?”老夫人想了想终究没有全说,道:“二皇子经江南一行,名声大噪,贤名远播。当初为的不就是这个,如今时机到了,自然也就起了换太子的心思。”“可是太子也并未犯错,难道就这么废了他?恐怕就是皇上想,也寻不到借口吧!”她不敢想象,若是萧泽太子之位被废,他还能活多久。为了以防万一,二皇子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就算是裴家,恐怕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乱了乱了,许多事都乱了,也不一样了,她又该怎么办?“正因为寻不到借口,这件事才被压了下来,前些日子皇帝跟那些元老又有些纠葛,太子一事正好给了那些老家伙一个借口,压了皇帝一筹。”陆苒珺听了微微放下心来,还好,事情还有转机。“可这也不是法子,一国之主想要寻个机会废太子并不难。”老夫人睨了她一眼,点头道:“是以,不仅是以裴家为首巩固太子的地位,那些元老也会伸把手,咱们陆家虽不能参与,不过你的话就不一样了。”陆苒珺明白她的意思,如今能够出手的也就是她了。不像陆镇元,她只是个女子罢了,皇帝这个当口不会注意到她。从荣辉堂出来已经有些晚了,原本按老夫人的意思,是让她在跨院里歇下,可陆苒珺认床,便推辞了。回到院子里,正房已经备好了水,梳洗一番便可就寝。冬日里冷,即使房里放了碳盆,也不如汤婆子暖好的被窝舒坦。翌日醒来,冬阳正好,照得白茫茫的落雪莹莹生辉。陆苒珺瞧着院子里扫着积雪的丫鬟,握着扫帚的手冻的有些发红,皱了皱眉头。天儿似乎有些冷,她穿得暖又是待在屋里倒不大觉得,可外头的人,还有旁人怕是不好过。“欢言……”她唤了声,目光从窗子收了回来。“小姐,您叫奴婢?”欢言袖着手过来。陆苒珺看了她一眼,“又冻手了,可有问管事的取药膏抹上?”“已经抹了药膏,奴婢谢小姐关心,比起往年已经好多了。”“从前南悠也冻过,不过这几年倒是没再瞧见,好生护着,往后便不会冻了。”“是……”陆苒珺点点头,交代道:“你一会儿去库房取两匹颜色新些的棉布,再拿二十两银子,厨房一会儿送来的点心也一并带着送到三少爷那儿。”欢言记下来,应声离去。东西送到陆峰那儿时,他正忙着抄书,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欢言看到他身上的衣裳还是去岁的,虽无补丁,可袖子已经短了一大截。敲了敲门,她带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