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忙之中,他还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自救的机会。裴瑾琰手中不停,利器纵横,电光火石,他在他胸前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看着他无力跪下,只能以剑勉强支撑着身子,裴瑾琰淡淡道:“要怪就怪你的姑母,怪你的父亲,以及皇上。”长剑微震,发出一阵鸣声。没有人知道,他其实很想宰了眼前的人,就在他说出薛贵妃以及薛国公时。他对这两个人的恨以及厌恶,不下于太子。当然,那个人他也不会少了。薛子兴最后的记忆里便是那几乎融入夜色却有披着月光的人举向他的剑。那把剑泛着冷光,如影随形。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裴瑾琰放下剑看着已经算数倒下的人,“看看可有活的,若是有就再补一刀,记得处理干净。”这些人原本不是他的,可如今却都听了他的,没有任何疑问。将薛子兴提起扔给其中一人,他便径自翻身上马离去。回到原地,陆苒珺正挑起了幕离看向他,见着他并未受伤,这才舒了口气。后头已经有人扛着薛子兴过来,地上滴着的血那鲜腥味钻入鼻尖,让得她皱起了眉头。这样的伤……“放心,我都避开了要害。”似是知晓她在想什么,裴瑾琰开口解释道。陆苒珺点头,“这回多谢了。”“举手之劳罢了,其实就算我不过去,他们也撑不了多久了。薛府的救兵被拦着,解决他们是迟早的事。”两人调转了马头,陆苒珺已然放下幕离,“其实你不参与其中也无碍的,这样反而会连累了自己。明明是我做的,就不怕这帐算到你身上吗?”裴瑾琰微笑,就着透亮的月光回首道:“既然是你的帐,我背着又如何?”因着他已经拿下了面巾,此刻轮廓分明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分外俊美。从眉眼,到微微勾起的双唇,无一不带着诱惑。好似会让人迷失了自我。陆苒珺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收回了目光,道:“往后,往后别这么说,还有人呢……”“喔,那苒苒的意思是说,没有旁人就可以这么说了?”“我并非此意。”“我知晓了!”“喂——”两人策马而去,后头跟着一群沉默异常的人。怎么办,要不要将此事告知主子呢?他们并未回城,况且这个时候就算能回去,也表明了在说薛子兴的事事他们做的。是以,陆苒珺带着裴瑾琰去了山庄。这里她之前与老夫人住过些日子,是以什么都是现成的,倒也方便。“将人关到隐蔽的地方找个会医的看看,别让他死了。”吩咐好后,陆苒珺带着裴瑾琰走到一座院子前,“今晚你就住在这儿吧,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她们就是。”裴瑾琰从进了这个庄子就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不得不说这庄子是经过精心构建而成的。画梁雕栋,红瓦飞檐。看得出不是一般的庄子。“这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