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疼惜又愧疚。小小年纪便让他沾染了这些权利与黑暗不说,如今又要将一切的重担都交给他,实在是他这个做长辈的不是。不过,若是裴家真的走向覆灭,以陆家姑娘与自家孙儿的交情,但愿能够保住他。即便是要他这个老人家豁出老脸去求,也是可以的。裴瑾琰不知自家祖父所想,从书房出来后,他的心是一半沉静一半激荡的。他想,他需要做些什么,于是,他拉出了多年的好友萧墨。在别院里,两人各自坐在矮几前任由酒香四溢,熏得人更加迷醉。“……所以,你叫我出来是为了帮你如何搞定陆苒珺?”萧墨睨着他,面上明晃晃地写着鄙视。对此,裴瑾琰依旧淡定,抬手斟了满杯,道:“你想多了,只是拉你出来解闷罢了。”“什么?”“况且,我与她还不到时候。”萧墨在听到他说完的话后,冷哼一声,“再如何她也是陆家人,也是皇帝那边的人,对你们裴家威胁可不小。”当然,像他的话就没问题了,谁叫自家父王是皇帝的亲弟弟呢!又从来不掺和朝政,若是裴瑾琰与他的身份换上一换,要娶陆苒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可惜,身份就是他们无法横跨的沟壑。裴瑾琰不甚在意地看了他一眼。“我晓得你的意思,只是,人都有执着的人或事,碰到了就逃不了,并且甘之如饴,你应该不陌生的。”萧墨难得的沉默了下去,径自将酒饮尽,然后叹了口气。“你说,明知她们母女有问题,我却还是不可自拔地……”他顿了顿说道:“注意着她,这恐怕不是个好现象吧!”女人于他来说向来都是可有可无,兴趣来了玩上一玩,兴趣没了就扔在一边。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寡情的人来着,可,那大抵是从前真的还未碰见能够让他执着的人吧!如今遇到了,他却陷入挣扎中了,真是讽刺。“即便有问题又如何,以你的手段,想要束缚住一个人还怕做不到么!”“啊,似乎是这样呢!”可他不想束缚她,他觉得,以她聪慧只怕也早就知晓自己怀疑她们了吧!“陆家你可要盯紧了,无论他们想要做什么,只要触动皇室根基,我是不会过问太多的。”反正二皇子与太子谁当皇帝,于他们贤王府来说都一样。裴瑾琰没有回答,垂下去的眼眸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遮阳西下,萧墨才拖着一身酒气离开别院。马车路过街上的一家医馆,他眨了眨眼,鬼使神差地叫了停。里头,刚诊完一个病人,脸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笑意的钟陌颜抬头不经意间看了眼门边,那里,一袭红袍映入了眼帘。耳边连道谢的病人的话都缥缈了几分,只记得收了诊金。不过片刻,她便又回过神来,微微福了福,“世子爷!”靠在门边,萧墨双手抱胸,眯着那双让无数女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