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到头来却要为他人作嫁衣。见他未搭理自己,萧墨心中愧疚不已,更多的是难堪。想想也是,若是他自小的兄弟好友背叛了自己,恐怕自己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匆匆丢下一句“你自行考虑考虑”便有些狼狈地离开了侯府。从前走过不知多少次的府邸,如今再走竟是让他心头五味陈杂。赈灾的事已经定下,回到王府后,萧墨沉默地坐在书房里,失神地想着什么。听说了他回来的消息,贤王竟是亲自到书房里寻他。按下他行礼的动作,父子俩人在一旁入座,年过不惑的贤王细眼长眉,留着一把秀美的胡子,身上还带着些脂粉的香味。这么看着,的确是温善谦和,只对花天酒地感兴趣的模样。“裴家怎么说?”声音有些沙哑,贤王如是问道。萧墨眉头紧锁,张了张口,道:“父王,裴家怎么说也与我们交情匪浅,这样做,恐怕只会适得其反。”“愚蠢,都这个时候了,你以为还是从前,由得你胡来?”“父王……”“二皇子将赈灾的差事交给你,这是大好的机会,若是完成的好,不仅可将我贤王府的名声传出去,届时“顺应”民意推举父王我称帝也不是不可能。”当然,这其中还是有很多事得做的。他的野心在此刻暴露无疑,早已看惯了的萧墨有些疲惫。捏了捏眉骨,他道:“裴家没那么好对付,二皇子身边也还有个薛家与文贤伯,光是文贤伯一人就难招架了,父王你这般是同时与他们两方作对。”“太子命不久矣,裴家除了我贤王府,还有其他选择么!”他自信地说道,眼中尽是势在必得的光芒。萧墨见着劝说无用,也不再开口。赈灾的指令没过几日便下来了,萧墨近乎逃也般地离开了京都。宫中,坐在平日里皇帝批改奏章的龙案前,二皇子越发尝到了执掌天下的滋味。当真是欲罢不能!再过不久,只要将太子铲除,这个位置就真正属于他了。正当他兀自沉溺在权势的快感当中时,殿内响起了匆匆而来的脚步声。睁开眼,他不悦地看向来人,“殿下,皇上,皇上又发病了,您还是去看看吧!”过来的内侍监颤声说道。“知道了,”二皇子啧了声,倒是起身快速地离开了大殿。这个时候皇帝还不能死,他若一死,那太子就占了便宜,无论如何,他也要保住皇帝的命。“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次次都要本殿下出马,还要你们何用?”甩袖进了寝殿,二皇子看到躺在床上抽搐不已的皇帝,面色一惊,立即上前拉住他已经变形的手指。“父皇,父皇您振作点儿,太医一定会有办法的,至少得挺过这段时间,否则太子未除,您若去了,届时就便宜了他。”皇帝瘦骨嶙峋的脸上,蜡黄一片,眼窝深陷,浑浊的双眼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