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夫满头大汗,提心吊胆,稻草和血肉剥离的声音尖锐地刺进耳朵里,后脊梁一阵恶寒。
“此人被灌了哑药,头顶扎着银针,控制了周身的神经,使他不得动弹,即便现在拔去了银针,长年受次折磨,他也早已失去了行动能力了。”
祝大夫将取出的银针给内侍看,银针长三寸,共三根,根根附着着黑血。
“也不知道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活下来的,”祝大夫接着说,“你看,他的皮,是被分了很多次慢慢地撕下来的。从脸上的皮,到每个指尖的人皮,都被生生地撕下,单是这种疼痛,就足够他死好几次了。”
内侍听的头皮发麻,居然是…被撕了好几处人皮…
所以他们看到的是…
“眼前呈现的,是一个被拨了人皮,拔了手脚指甲,灌了哑药,废了行动力的肉躯啊…”
祝大夫颤抖地说着,内侍腿都软了,看着清理了稻草之后,黑红黑红的肉躯,他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一阵酸苦。
“呕…”
内侍跑出了门去呕吐,好不容易缓回了神的时候,他看清了正从院子正门进来的几个人。
“殿下!”
内侍连忙擦了脏嘴,跪在了逐月面前。
“平身吧,花昱如何?”
内侍一听连忙抱住了逐月的腿:“殿下你万不可进去试看啊!”
“怎么?”
“殿下,你看奴才吐成这样就该知道了。可不能让里面的污秽弄脏了殿下的眼睛啊!”
内侍紧紧地抱着逐月的腿,成功拦住了他。
“冷面,花羽,你们进去看看吧。”逐月转头对身后的两人说,“小施,你给本殿沏壶茶好了。”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给你沏茶,殿下你一定不能进去!”
小施终于放开了逐月的腿,跑去了厨房。
“去吧。”
逐月对冷面和花羽说到,自己在院子里坐下,等着茶。
茶还未到,他就听到了花羽低声的哭泣。
“哥哥…妹妹救你出来了,我们现在,好好的活下去,可好?”
花羽泪眼朦胧地看着床上的哥哥,上一次是偷偷摸摸的,黑暗中勉强看的,现在才发现,原来根本不是因为没有光线看不清楚人,而是她的哥哥,原本就已经是这副鬼样子了。
“哥哥…”
花羽看到,花昱只是不断地留着眼泪,勉强将头转到花羽的方向,张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