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跳了下来,踢开了那凳子,“多余。”
“是是是,老爷说的是。”
小卷嬉笑着,把凳子收好,站在一边静候着。
沈风没有理会梦姑,而是伸手去够着马车里的那人。
“来。”
轻柔的语调梦姑从未听过,再加上前几天的事情,梦姑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柔情似水的金主就是那个杀人跟吃饭一样的阎王。
马车里伸出一条胳膊来,沈风拉出就将人往外一扯,稳稳地托住,梦姑这才看清,这个小巧的人儿正是关久久。
梦姑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是啊,不是这沉小姐,还能是那楼上的金盏吗?想什么呢。
“哎哟,沉小姐啊,今儿个大驾光临,春风得意真是蓬荜生辉啊!”
梦姑现在说这话,实在有些口是心非,那紫气东来马上就要重修完毕了,龟公都看到他们在挑家具了,只怕不日就要开业,春风得意必须在那之前,薅一把羊毛才行。
“快请快请!”
梦姑挥着帕子,领着沈风和关久久进了春风得意,坐在了上座。
“烟霜,快来,你今天就在这里伺候咱的沈大老爷和沉小姐,尤其是我们的沉小姐,一刻都不许怠慢哟!”
梦姑叫来了一个不大的小丫头,还扎着两个丸子头,乖乖地端来一壶酒,跪在地上,给沈风关久久二人斟满。
“烟霜见过沈大老爷和沉小姐。”
关久久啧了一声,“烟霜?小小年纪就被卖到这里来了啊?”
烟霜眼神黯淡了下来,低下了头,“我爹是个赌鬼,昨日将我卖来,才凑够了钱换给赌场,不然,我们一家子都得死。”
“赌场?”
关久久十分好奇,她来狼眼也不短了,青楼满地却不见半家赌场,却总有人欠赌场的钱,真是奇了怪了。
沈风打开扇子,字关久久耳边偷偷地说:“狼眼旁边的云水城,就是专门赌钱的地方,一般人都不爱去那里,整个城都是黑市。”
原来如此啊。
关久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抬起头来。”
烟霜抬起头,双眼却看着地上,低眉顺目的,甚是惹人怜惜,尤其是那眉心的一点红,关久久忍不住伸手去擦拭,却没能擦掉,“胎记?”
“回小姐,是胎记,生的巧而已。”
烟霜见关久久想擦掉自己眉间的胎记,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她,这一看,烟霜愣住了。
梦姑见关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