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不是因为想偷懒?”
月末冷冷地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缓缓地用茶杯盖子捋着茶叶。
烟霜坐在一边,有模有样地学着月末的姿势,时不时地看一眼金盏,又有些慌张地收回了眼神。
“烟霜,看就看了,别在气势上输了,如今你坐着她跪着,你还怕什么?”月末纹丝不动,只是静静地张嘴,突然眼睛一斜,落在了金盏惊恐地双眼上。
“还不快去?你不去为姑娘研磨,回去还是要打。墨条弄断了,回来还是要打。你自己掂量着看吧。”
月末的话就跟一根棍子一样,狠狠地敲打在金盏的心上,金盏含着一口气,猛地站起来,突然感觉头昏眼花的,连忙扶住了一旁的栏杆,让自己稳了下来。
“我去就我去!”
金盏咬牙切齿的,一边扶着栏杆,一边按着膝盖,一步一步走到了高台上,耳边尽是窃窃私语。
“哟,这不是金盏吗,才一天不见啊,怎么落魄成这样了。”
“你还不知道吗,就别说话了,现在可是小姐的天下,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小姐。”
“行了快别说了,你们这是在同情金盏吗?”
人群里霎时安静了下来,金盏硬着头皮上了高台,走到了文竹和兰君身边。
“慢腾腾的,没吃饭是咋滴?”
飞雪不满地啐了金盏一口:“赶紧的,把二位姑娘的墨都磨了,墨条可别弄断了,看你着笨手笨脚的,那可是上好的水墨,软着呢!”
“不必你来警告,我看的出来!”金盏瞪着飞雪,对她没有丝毫的卑微之气。
飞雪翻了翻白眼,没再搭理金盏。
金盏拿起水墨,深深吸了口气,稳了稳手腕,只是还有些抖,她就抓紧了右手的手腕,狠狠地捏着。
输人不输阵,我不能慌。
金盏顶着晕乎乎的脑袋,和根本看不清事物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开始磨起来。
水墨柔软,在砚台上转着圈,根本听不见声音,还没转几下,就已经看到浓浓的墨汁在砚台上飘香。
“姑娘,好了。”
金盏放下墨条,长舒了一口气,又拿起另外一支,继续磨墨,看似很顺利,即将磨好的时候,关久久突然喊了一声,“写好了!”
这一声震的金盏娇躯一震,手一抖,墨条在众目睽睽之下,断成了两半,另一半刚好掉在砚台里,墨汁溅了兰君一身。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