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白眼，他转过身去，冲着来人笑道：“朱老师好，怎么，还没下班？”
看到朱提首脑袋上缠了一圈白色的绷带，陈凡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不过朱提首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板着一张脸，阴沉沉地对陈凡说道：“怎么在走廊上东张西望的，干嘛呢？”
他那声音，不像是从嘴里说出来的，反而像是从鼻孔里挤出来的，要多阴阳怪气就有多阴阳怪气。
“上来找朋友玩呢。”陈凡打着哈哈。
“哼。”朱提首又鼻孔喷气，看到眼前这个陈凡，他自然是心里十分不爽。自己脑袋上这绷带，虽然和陈凡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是不知为什么，现在看到这小子就怒从中来。
“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成何体统。在这罚站吧，直到晚上7点之前，不能动，不能擅自离开，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明白吗？”朱提首露出一副戏谑的表情。
“请恕我拒绝。”陈凡摊了摊手。
“哦？”朱提首怒极反笑，“我还不信我治不了你这个顽劣的学生了？”
朱提首事先对班级里学生的家庭背景调查过，像陶雪然这种大家族的千金，他自然是惹不起的。
不过他翻了陈凡家的档案，发现陈凡的父母似乎也就个搞研究工作的，而且研究的什么鬼东西，谁也不知道。更关键的是，陈凡的父母长年都不在家，因此经常推掉家访。
父母都无暇顾及的孩子，在朱提首眼里就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软柿子，捏了估计短时间也没人帮他。
所以在高一，朱提首也总是找身为原主的陈凡麻烦。
陈凡扶了扶眼镜，依旧风轻云淡地说道：“朱老师既然如此会教育人，怎么还能做出……去找高利贷公司借钱这种事？”
听到这句话，朱提首的脸瞬间煞白。
“喂，你小子都知道些什么！”
朱提首那张油腻的脸上挂满汗珠，他用肥硕的大手想把陈凡提了起来，却怎么也提不动。
他只得双手揪住陈凡的衣领，双眼绽放出凶戾光芒，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陈凡的脖子拧断。
陈凡没有任何回话，只是无奈地摊了摊手，能回答朱提首的，只有眼镜片的诡异反光。
朱提首的脸已经气得变成了猪肝色，他又问了一句：“问你话呢，你都知道些什么？”
不过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可见他也知道，这不是一件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讨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