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从a市逃出来的?”白旭的语气里突然带上些许惊奇,她用上不停,继续用大量酒精擦满身上的每一寸角落,“a市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乱成一团糟。”杨威想起了一路上的惨景,忽然觉得心里堵得厉害,他不想再提这些,转移话题说,“你嗓子怎么回事?用不用给你找点含片?”
他记得包里还带着几盒喉宝,白旭的嗓音说多难听有多难听,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你将就将就吧。”白旭冷冷地说,她斜了一眼警车里的任菲,仔细地擦着后背。她的身体萎缩得厉害,就算用右手也能摸到右肩胛骨,不必像杨威那样直接把大瓶的酒精倒在身上。
杨威被她的态度搞得大为火光:“你这人怎么回事?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我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你不感激就算了,用得着这么冷言冷语的吗?”他突然觉得老是出问题的任菲至少还有张看得过去的脸和差不多的态度,比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强得多。
白旭沉默了,她找出一圈纱布抖开,一点点擦掉瘦骨嶙峋的身体上一溜溜往下淌的酒精:“你救我我很感激,但是感激归感激,不等于把我卖给你了。”擦拭身体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她只能慢慢地套上衣服,腰带系到最后一扣了裤子还是能直接掉到胯骨,她只好把腰带打个结系上。
“说吧,你有什么想让我做的,就凭我现在的样子你肯定没性趣,有什么说什么就行。”她伸手吃力地从一堆箱子下面摸出一个灰不溜丢的药盒,打开盒盖仔细地检查一遍后揣在兜里,好像放下千斤重担一样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杨威险些咬舌头,谁要是看得上她还不真成了喜欢骨感到骨头架子的程度?他咧着嘴,目光落到警车上说:“我们的车让阻车钉扎漏了两个轮子,我需要车。”他的低头看看脚边那支不成样子的步枪,补充道:“我看你们都带了枪,我需要武器。”
虽然舆论一再宣称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杨威知道历史上**裸的暴力解决的问题比其它任何手段解决的问题加在一起都要多得多,就算是政府国家不也是由军队这样的庞大暴力机关支撑起来的么?
想在末世生存下去,必要的武力必不可少。
白旭把胶鞋的鞋带绑到最紧,诧异地看他一眼:“你不是有武器吗?我听到了三声枪响。”
“只有三子弹,你要是给我几六四手枪子弹或者一把空的五四手枪也行。”现在杨威的腰上空荡荡的,感觉比带枪的时候轻快很多,可心里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