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约,将婉娘嫁给我,可他矢口否认。还是婉娘以死相逼,他才松口。言明只要我两年内将家中欠债还请,挣够二千两的聘礼,他就同意我们的婚事。”
“这两年我东奔西走,几经生死。最终老天厚待我,让我在两年内挣到钱,可等我回到邵阳,才知道婉娘已许配旁人,十日后就要过大定了。”
“我气不过上门理论,可对方不但不认,还将我毒打一顿。”
“我此生非婉娘不娶,相信婉娘也非我不嫁。所以,就算倾尽家资,我也一定要和婉娘在一起。”
崔树林一揖到底,道:“请杜先生和各位讼师帮我达成心愿,崔某人肝脑涂地也会报答各位恩情。”
“好可怜。”窦荣兴一脸同情。
钱道安白了他一眼。
“你二人婚约可有证人?”周肖问道。
崔树林摇头,“没有证人!我父已去世,花家老爷不承认有此事。”
“第二次求他时,他言二千两聘礼,可有证人或立字据婚约?”周肖问道。
崔树林摇头,“当时只有我和婉娘在,没有字据,但婉娘可以作证。”
“女子上不得公堂,没用。”宋吉昌摆手,瞪向杜九言,“你看这案子,一无证据,二无证人。你就算想出风头,也得量力而行。”
杜九言悠哉喝茶,没说话。
“你们……不接?”崔树林欲哭,激动地道:“你们为什么不接,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你们为什么都这样!”
崔树林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周肖叹气,解释道:“崔公子,你所言皆是一面之词,只要对薄公堂,对方三言两句你就哑口无言。这案子毫无胜算。”
“可我没用骗人,是他言而无信。”崔树林激动地道:“你们和西南讼行一样,只信花家!”
钱道安一怔,“此话怎讲?”
“因为今天上午,花家去西南请讼,告他诱拐罪!”杜九言悠悠地道。
崔树林点头,“他们好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依据《周律。刑律。贼盗。略人略卖人》条例,若定为诱拐罪名,就会判绞监侯!
绞监侯,秋后由朝中三司审核,结果为三种,情实,缓决以及留着承祀为家门延续血脉,如崔树林这种情况,多半留祀。但谁能保证他能活到秋后?!
众人面色齐齐一变,周肖扇子一收道:“用此罪名,他女儿也不能幸免,可见花家态度之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