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便走了。
“陈先生,”门没关,路老四抱着儿子,在外面探了个头,“先生在吗?”
陈朗走过去,微微颔首,“路老弟,有事找我?”
“先生能不能麻烦您帮我照看一下孩子,我、我出去找桂香。”路老四拘谨地说着,一抬头看到了跛子,顿时吓的一抖,“没、不、不麻烦您了。”
说完,抱着孩子要走。
“给我照看吧,没事。”陈朗喊住他,“人丢了是要找,不过一人之力太单薄,你还是报官比较好。”
路老四紧紧搂着孩子,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不是不想报,而是……先生麻烦您了,天黑前我肯定回来。”
说着,将穿着红着肚兜光着屁股的铁牛递过来。
铁牛醒着的,瘦瘦小小的,眼睛骨碌碌转着打量陈朗,一下子咧嘴笑了,很惹人怜爱。
路老四鞠了个躬,将孩子的换洗衣服放下来,就匆匆走了。
“唉。”陈朗抱着孩子提着衣服,“也是可怜人。”
杜九言坐在椅子上,打量着铁牛,淡淡地道:“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先生别急着可怜他!”
“怎么了?”大家都看着她,闹儿惊恐地道:“难道路叔真把婶杀了?”
杜九言摇头,“不好说。他和王癞都有问题。”话落,看向跛子,“他要一直不报官,你们就一直不管?”
跛子点头,“人手不够,没办法。”
“铁牛。”闹儿去接小孩,“我拿糖给你吃好不好啊。”
铁牛听懂了一样,张着手臂要闹儿抱。小萝卜也凑上去玩着。
杜九言回房看书,书是她买的,《大学》和《中庸》。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杜九言读起来有些晦涩,勉强读了几页,就昏昏欲睡,她揉着眉头靠在椅子上打盹,忽然听到跛子道:“可知其意?”
“七通八不通吧。”杜九言睁开看着他,跛子站在桌前翻着《中庸》,面无表情地道:“讼师考试也要考四书五经?”
杜九言回道:“不考,闲暇看看!”
“市面有译本,原文对你来说,太晦涩难懂了。”
意思是她学问低,读不懂这些。
“我行!”杜九言翻开书,“不做文豪,我与人交流装做有学之士还是可以的。”
跛子失笑:“自信有时和夏天的阵雨一样,来的莫名其妙啊。”他说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