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是刘公宰,甲字组的组长,也是在你之前,西南考分最高的一人。"钱道安趁机进来,低声和杜九言说了一句又匆匆出去。
原来这位就是刘公宰啊,杜九言了然。
"大人,小的真的没有杀人。"王癞一直跪着,扭来扭去想说又不敢,现在逮着空闲,终于能开口了。
缪鹰眼睛一瞪,冷笑道:"杀人者,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杀人。"
"放你娘的屁,我说我没有就没有。"王癞怒骂,"你们就是冤枉老子,老子就算是死了,也会化作厉鬼缠着你们。"
王癞嚷着,付韬厌烦不已,拍了惊堂木道:"肃静,若不问你再说话,便掌嘴。"
"我真的没有杀人啊。"王癞喊着道。
里外都有人在笑,有人低声道:"杜先生这一次怎么给王癞辩讼了。这案子肯定王癞没错了,也只有他这种人能做出这种事。"
"杜先生这次恐怕悬了,赢了西南这么多次,这次可能要输了。"
"是啊,你看今天西南两位大先生都来了。"
众人一阵唏嘘。
区恒和薛然以及刘公宰行礼,薛然颔首道:"稳扎稳打,守住自己的擂台。"
"刑事案说难很难,说易又很简单,以你的水平,戒骄戒躁,不会有问题。"
区恒上前听训,连连应是,"学生谨记。"
薛然便将视线投向杜九言,这一次他来旁听,一来是因为杜九言这已经是和三尺堂第四次交手,不能再有差池,二来,这是行事案件,不但对讼师的辩讼能力要求很高,对证据和案情的敏锐度也有极高要求。
有的讼师,在做民事诉讼时,头头是道场场都赢,可一旦接触刑事案件,却一脸迷糊,无从下手。
这是对业务不熟也是业务不够敏锐。
区恒现在是原告,且证据确凿已可定案,所以,这一场不管杜九言怎么辩讼,区恒只要守住现在存在的所有物证、人证的确实性即可。
区恒也很清楚,所以退在一旁严阵以待。
所有人都很期待,第一次辩行事案件,且还为一个无赖辩讼的杜九言,会如何打这场讼案。
"大人,大人,"王癞依旧在喊冤,付韬指了衙役,外面哄堂大笑,就连区恒脸上也浮现笑意。
王癞实在无赖到犯了众怒。
"大人。"杜九言忽然上前,拱手道:"他有冤喊冤是人之常理,我和他说一说,想必他听懂道理后,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