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言的脉路和手法,就不用再忌惮她了。
薛然深以为然,"此事我来办!"
"有劳薛师弟了。"刘公宰道。
课开了四日,来听课学子和讼师都很多,没有人点破为什么开这门课,但所有人心里却都知道。
一节课下课,区恒将自己写好的总结拿出来,在课堂上和大家分享。
忽然,外面隐隐一阵阵的尖叫怒骂声,薛然摆手示意区恒继续,他则开门出来,问书童道:"怎么回事?"
"我缪府二房的四个婆子,受缪鹰夫人之令,在咱们外面骂,骂的话可难听了,先生,要不要学生带人去将她们轰走。"书童道。
薛然沉着脸朝去外院,隔着一道门,他听到婆子骂道:"拿了我们二百两的讼费,最后不但官司没有打赢,还让被告牵着鼻子,来害我们二爷。"
"你们西南不是最大的讼行吗,为什么居然现在去添一个三尺堂的腚!"
"一场一场的官司都输了,你们不觉得丢脸,我都替你们害臊。"
"我呸!还说最大的讼行几百年的历史,我看你们就是一锅老鼠屎,还想装珍珠,也不自己问问一身臭气熏天,歪七扭八。"
"我和你们大家说,以后请讼师,千万不要来找他们,就他们这手艺,我看还不如自己上去吵。"
"银子花了,说不定还把自己搭进去了。昧良心哦。"
几个婆子你来我往,什么话都能拉出来说一遍,薛然听着太阳穴都在跳,和书童道:"去找几个婆子,将人轰走。"
"什么乱七八糟的,妇人之见!"薛然拂袖回去,强忍着怒火,不想自丢了身份,去和一班没有见识的婆子吵嘴。
这边吵的热闹,杜九言正在衙门内,付韬上午刚结了缪鹏被杀的案子,当堂写了判词,下午就会让人送去督抚衙门待上峰批复。
王癞嗷嗷哭着,喊着要见杜九言。
正在喝茶的杜九言被焦三拉去了牢房,"这小子吵的大家头疼,你去和他说说道理。我看就你能搞的定了。"
"好,好,好!"杜九言笑着,"三爷说什么就是什么,都听你的。"
焦三回头睨着她,忽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冷冷地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在算计什么。"
"先去给三爷办事,稍后我有好事要和三爷说。"杜九言拍了拍焦三的肩膀,"一起发财!"
焦三哼哼了两声,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