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余轲道。
陈兴安点头,又躺在床上,双眸发直,没了声音。
余轲很忙碌,他以被告的讼师的身份,去衙门请了牌票,由两个衙差陪同去了案发现场,随后,他又在衙门里待了两天,将衙门里调查的证据和沈军等人的证词仔仔细细研究了一遍。
"杜先生。"门外,黄书吏笑呵呵地道:"你都调查好了?怎么今天有空过来和大人喝茶。"
杜九言笑着进来,道:"案子都在我脑子,哪用跑来跑去的调查。黄先生,可有存货,泡来尝一尝啊。"
"杜先生太抠了。"黄书吏笑着道:"每次来都要喝我的茶,我这点俸禄,哪够杜先生您牛嚼牡丹,海喝三大碗。"
"不能解渴的茶,不是好茶。"杜九言说着坐下来,黄书吏泡茶来,两个人对面坐在茶几上喝茶聊天。
余轲打量着杜九言,今天她穿了一件浅蓝色的直裰,个子不算特别的高,人也很瘦,头发绑在脑后,奇奇怪怪地半长不短。此人肤色很黑,但笑起来牙很白,尤其那双眼睛,黑亮亮的宛若会发光的宝石。
容貌还算过的去,至于睿智聪明大家走着瞧吧。
余轲埋头继续看卷宗。
他和杜九言不一样,杜九言已经算是功成名就,至少在宝庆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现在可以随意对待官司,可他不能。
他必须要比她更加的努力才可以。
杜九言端茶喝着,也随意打量了一眼余轲,黄书吏看到了,笑着低声道:"这位余先生以前在宝庆,近日来的邵阳。和杜先生您差不多,和三位兄弟一起,开了一间不大的讼行,叫明德。"
"这是他来邵阳接的第一桩讼案,我看他极其的认真。我听说你这次就找了一趟沈军后,就没再做别的事了?这些野路子很可能比西南刁钻多了。"
杜九言道:"黄先生,我这不就是在等三爷吗,一会儿我就去干活了。"
"怎么,是发现了什么,要去找证据吗,要不要我陪着去?"黄书吏呵呵笑着。
杜九言摇头,"三爷陪我去,是私下里帮忙,您去就是出公差。黄先生,您调查的东西,我得上缴。我亏不亏啊。"
"你早晚要上缴啊。"黄书吏道:"不过,你们去哪里找证据?"
杜九言哈哈一笑,压着声音,道:"掏粪!此事您可千万不要和三爷说,不然他就不会去了。"
"太坏了。"黄书吏哈哈大笑,"你说的我都想去看看掏粪的三爷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