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示好,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杜九言出了衙门,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衙门对面的驴肉火烧的铺子里,要了一个火烧,慢条斯理的吃着。
火烧铺子的老板给她上茶,笑呵呵地道:"杜先生,您前几日是不是出去了,好些日子没看到您了。"
"走亲戚去了。"杜九言道:"新来了刘县令,见着没有?"
老板点头,"来的时候,我瞧见个背影,这刘县令五十岁的人了,这身板不但笔挺,而且个子还高。"
是挺高的。她估计了一下,刘县令的个子,估计有一百八十几公分。
"听说脾气不太好。"老板道:"昨晚带三个常随来我这里吃饭,还将自己常随训斥了一顿。反正是没有邢大人还有付大人那么温和好说话了。"
杜九言问道:"骂了什么?"
"我也没有细听,大概说要打谁来着,没听着名字。他的两个常随站在一边,动都不敢动。"
这个刘县令就算收了钱要来整他,也不用这么急吼吼摆在明上的,他一个县令看一个讼师不顺眼,办案的时候卡一卡也就得了。
这读书人,很简单粗暴啊。
好像等不及似的。
非常不真诚!
杜九言嚼着火烧,不急不慢地盯着衙门口,若有所思。
这边,陈兴波在西南讼行中,王谈伶接待的他。陈兴安的案子始末他都很清楚,所以此刻听陈兴波说的时候,他一直没有说话。
"王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弟弟啊,他自小就胆子小,他怎么可能敢去杀人呢。"
"别说杀人,就算是杀鸡都不敢。"
"这案子,就是苗义伙同杜九言害我弟弟。我甚至怀疑,人根本就是苗义杀的。"
王谈伶咳嗽了一声,看着陈兴波问道:"你说苗义杀他的家人,害你弟弟,你可有证据?他又有什么动机让他这么做呢。"
"证据?动机?"陈兴波一愣,道:"王先生,我要是知道我还能找你们吗。这事不应该是你们讼师去查证的吗。"
王谈伶和他笑了笑,道:"陈相公稍等,王某有些事,去去就来。"他说着,径直去找刘公宰。
刘公宰正从外面回来,听到陈兴波要告杜九言,眉头微挑,"刘县令到任第二天他就告上了,接了?"
"接了。听说杜九言去拜访,还训斥他了。"王谈伶道。
刘公宰有些意外,"那陈兴波准备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