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吩咐过,让我打死他,我一心想做管事,所以想要博一把。"严壶道:"半个多月后,徐氏来家中也是我去请的。徐氏被老爷奸占时,我就在外面,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严壶,"严智指着严壶道:"我待你不薄,你居然出卖我!"
严壶磕头,"除此以外,严府来来去去的女人不计其数,有的是卖了,但多数都是被老爷和大爷弄死了。"
"此事,不但小的知道,府中许多人都知道。"严壶道。
杜九言看着满头冷汗的严智,"好一个慈眉善目的严老爷。"
"丧尽天良,作恶多端。杀夫夺妻让马家家破人亡,你却一丝悔改之意都没有。在六年后的今天,你的儿子同样杀人,而你也打算用这样的方法,钻律法的空子,想要让他继续游荡在人间?!"
"这一次,你没有这么好运了。你的儿子不会因你的存在而被轻判,因为他的父亲,一个作恶多端的父亲,会和他一起走上断头台!"
杜九言走到桂王桌案前,拱手道:"大人,此案您可作为一案,亦可分开两判,但绝不能轻判。"
桂王颔首。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严长田摇着头,看着杜九言,"杜九言你不能这样,我父亲没有杀人,我也没有杀人,你不能这样。"
杜九言盯着他冷笑道:"你有没有杀人,该不该死,不是我杜九言说了算的。"
"而是这天,这地,这律法,这人间的公道。"
"你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不会只有天知道你知道的。总有一天,它会像一个烂疮一样,从你的身体里,破皮而出,溃烂,恶臭让你无法再藏匿他,再披着一张人皮,去做一个人!"
"不是,不是!"严长田回头看着严智,"爹,爹救救我!"
严智抚着胸口,怒不可遏地指着杜九言道:"抬头三尺有神明,杜九言你颠倒黑白污蔑我,一定会受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前,我也要弄死你。"杜九言转身,抓起桌案的惊堂木摔下来,啪的一声,"按大周律例,严智犯指使,故杀之罪,犯奸占之罪,两罪并罚,当判斩立决!"
她身后,桂王伸过去拿惊堂木的手又缩了回来。
"你、你!"严智指着她,忽然揪住了胸口,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严长田嘶吼一声,"爹!"
衙门内外一片哗然。
桂王道:"请大夫来!"
"爹。"严长田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