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刘县令那张苍老的脸,她凝眉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桂王道:"此案,本官赢了。让你的诉讼名声保住了,你得谢我。"
"大人是想要我感谢您一个人呢,还是连着你全家一起感谢?"杜九言道。
桂王凝眉,冷哼一声,"本官比你做的事情少了?而且,你违规操作,两个案子一起审,本官要担多大的风险。"
杜九言抱臂看着他,似笑非笑,"你这是不准备认账?"
"一万两速速准备好!"桂王道:"三日后,和我一起去镇远,本官的马正饿着等你。"
杜九言冷嗤一声,"大人还是好好将案子处理干净,在你滚出邵阳回京做奶娃前,不要留下烂摊子,丢了你祖宗的脸!"
"关我祖宗什么事!"桂王道。
杜九言挑眉,道:"说的好,你祖宗也想对你说这句话!"
她径直去后衙,一顶乌纱帽从她身后砸过来,她一让帽子掉在她脚边,她当做没看见,径直踩了过去。
"小人。"桂王拂袖回了后衙,刚坐下,刘嵘勤求见,他稍微收拾了一下打量这位没印象的西南先生,问道:"有什么事?"
刘嵘勤奉上银票,含笑道:"当初大人您要求我们西南参与您和杜九言打赌的事,如今我将银票送来了,一万两,大人您验过!"
桂王没接银票,眯眼看着刘嵘勤,"你的意思,本官输了?"
"输赢不重要。"刘嵘勤道:"大人高兴就好了。"
说着拱了拱手,往外走,桂王啪叽拍了桌子,呵斥道:"说我输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在本官这装高洁。本官高洁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个泥沼里。"
桂王不高兴,喊道:"顾青山,吃饭去。"
杜九言坐在蔡婆婆的床前,她娘家的哥哥嫂嫂和弟弟弟媳以及子侄和孙子辈,挤挤攘攘围在床前,粗粗一看有十七八个。
"人死灯灭,谁也不知道阴间有什么。"杜九言和蔡婆婆道:"你去了,若是遇不到你的家人,怎么办?您不如先好好活着,替他们诵经祈福,愿他们能来世投胎,得一个长寿安康的身体,富贵荣华的家世,是吧。"
"杜先生。"蔡婆婆攥着杜九言的手,坐了起来,"这六年,我日日受着煎熬折磨,看着别人笑闹,可心里却孤零零的,只觉得自己是吊着一口气的。"
"今日,这口气上来了,我无论生死,真的是没有遗憾了。"蔡婆婆道:"那天,您去家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