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贺成,区区一个县令,居然敢两头跑,这边夹着任阁老的书信投诚钱侍郎,转头又将钱侍郎卖了。
"下官认为,律法是铁面无私的,绝不是谁可怜就同情谁。所以,下官才拒绝钱侍郎,不想随波逐流,丢失信念和为官底线。"贺成道。
吴大人微微颔首,道:"此事,本官知道了。你先回去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贺成看了一眼吴大人,心头莫名的跳了一下吴大人的态度不对啊,好像并不高兴。
吴大人看着离开的贺成气怒不已,摔了手中的笔,道:"一个小小县令,还想踩着两位阁老出头?"
此刻,今日值班的鲁章之正低头在看卷宗奏疏,任延辉负手进来,在自己的位置后面坐下来,扫了眼鲁章之,"鲁阁老,辛苦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人臣子何来辛苦。"鲁章之放了笔喝茶,"任阁老没为自己的好门生运作。人死虽如灯灭,可做过的事却不会消失,你的好门生给你留了不少好东西。"
丢到院子里的李执写给他的信,果然是鲁章之让人做的。信中附言写着孝敬的钱财,虽只有一封,但若拿出来,足以让他摘不清。
事情是小事,但惹上的骚却是真是骚。
"鲁阁老好手段,从一件微不足道的案子,都能扯出这么多事,又是告密又是弹劾如今还威胁了。"说着,似笑非笑道:"这里没外人,你想怎么样,就直说吧。"
鲁阁老挑眉,对任延辉退让的态度露出戒备,案子没上堂,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告密,弹劾,威胁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