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坡吓了一跳,"不、不是这样的?"
"你这是在骂我,你确定和我吵架,你能吵得过我?"杜九言似笑非笑道。
讼师有通天的本事,可不是褒意。
杨坡一怔,苦笑道:"先生说的是,是我失礼了。"
"你快起来吧。"杨三强和杨坡道。
两家打了多年,虽说小辈没有掺和,但见面也不说话的。
杨坡不理杨三强,自己爬了起来。
村里的里长来了,是个七十左右的老人,是杨家庄宗族里,活着的老一辈中,辈分最高的。
"三爷。"里长行礼道:"是不是长胜的案子要升堂了?"
焦三回道:"还没有。有的事情我还要再查查。"
"一会儿,你将你们村的杨长堂喊来,我有事找他。"焦三道。
里长应是,吩咐了个看热闹的年轻小辈去喊杨长堂。
杜九言和焦三则去了杨长弓家。
两家都在村中,院墙抵着院墙,房檐几乎连在了一起,两边高高的围墙上,花了大手笔用泥浆倒扎了锋利的钉子。
右边是杨长胜家的院子,三间大屋拖着厨房,院子特别的宽敞。杨长弓家则拥挤一些,五间大屋后面还带着罩院三间房,东面还加盖了两间厨房和杂物房。
院子里还种了葡萄架,杨三强的媳妇平氏带着两个儿子在玩,大的六七岁,小的才会走路的样子。
杜九言进了堂屋,杨三强指着靠墙中间的八仙桌,道:"那天他们就坐在这里吃酒的。"
堂屋有后门,就靠着供案边上,通着后面的罩院。
罩院也有小门,从小门出去后面都是农田和菜园。
现在小门是关着的,但是围墙不高,如果有人想要翻进来,并不难。
焦三再去搜查,找剩下的断肠草。
"你看到的时候,杨长胜是什么样子的?"杜九言问道。
杨三强比划了一下,又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杜九言不明白,就索性躺在了地上,侧歪着的手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扭曲而痛苦,他道:"我爹说先是在椅子上,而后倒在了地上,所以我进来的时候,他就躺在地上了。"
"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这样的。"杨坡低声说了一句。
杜九言点头,"杨长弓当时在做什么?"
"我爹也吓的不轻,酒吓醒了。就抱着长胜叔喊他。"杨三强道。
杨坡突然吼道:"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