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晚他追随路守正而去,只是叙旧并非报复更谈不上构陷。"
"前后脚,卫正安甚至替路守正将现场脚印擦拭干净,这善后的行为,分明就是伙同。"薛然道。
"薛先生上茅房吗?我先上过后,薛先生再上,是不是就算我们共同上茅房?"杜九言道。
薛然冷嗤一声,"既然你不认同这个说法,我换个方向,只问你,如果路守正不进入毕记杂货铺,伍俊峰和卫正安会不会进入?"
"因为案件由路守正主导,我的请讼人不过跟从,如此关系就是伙同。"薛然道。
杜九言道:"什么是主导?是在一个相互依存的关系中,发挥主观能动性的一方。路守正当夜和伍俊峰二人根本不曾见过,哪里来的相互依存,哪里来的主观能动性?"
他二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旁边所有人听的目瞪口呆。
"老爷,杜先生会赢吧?"王氏道。
"会!"路励耘道:"杜先生年轻,思路清晰逻辑更紧,肯定会赢。"
他身边,卫正安的兄长卫正平的冷嗤一声,"一个首犯,还好意思谈赢,赢了你们有脸活吗?"
"你有从哪来钻出来的?我们夫妻说话,你何来资格插嘴!"路励耘道。
卫正平啐了一口,"要不是你们家孽障儿子,我们正安就不会做错事,都怪你们。"
"你再说一遍。"王氏一下子扑过去挠卫正平的脸,"我打死你这个混账,刚骂我儿子。"
哗!
两家的人扭打在一起,县衙门外如同捅了马蜂窝,嗡嗡声之下是嘈杂尖叫和嘶吼谩骂。
围观的百姓嘻嘻哈哈蹲在一边看着,喊道:"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祸害。"
"到一边打去,别耽误我们听讼。"
"滚!"刘婶叉腰一喝,"再耽误听讼,老娘让你们后悔生一回。"
打架的被撵到一边,路家人多势众,一对二打伍、卫两家,乒乒乓乓不绝于耳。
"说话呢,嘘!"衙门外,大家继续听里面的辩讼。
"你偷换了概念。"薛然道。
"我的概念就是你的概念。"
"那么,当夜路守正不进毕记杂货铺,这个案件还会不会发生?"
"结果是,路守正不曾做过的事情,他二人做了!"杜九言道。
"这存在因果,所以路守正是首犯,伍卫二人乃从犯!"
"两个年近二十身负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