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杯子挺漂亮的就忍住了,接着道:"就四月初八,那天有个女人来我们铺子里买肉,突然就扑上来,抱着我家小宝,说、说是她走失的儿子。"
"还说了小宝左小腿上有个暗红的胎记。"李婶子道:"她说他儿两岁十个月的时候走失的,一直都没有找到。"
"她让我把小宝还给她,"李婶说着说着就哭了,"莫说一个孩子,就、就算是只小狗,我养了四年也有感情。更何况我家小宝,虽不是我生的,可却是我的命根子啊。"
"我舍不得,"李婶眼泪汪汪地看着杜九言,"杜先生怎么办,朝廷有没有规定,我一定要把孩子还给她们?"
杜九言点头,"有!她真的是生母,又确实是走丢,那么你就得让孩子归宗,还给她。"
"我的天啊,"李婶从长凳子上滑坐在地上,用油油的围裙擦着眼泪,"我可怎么办,我的小宝啊还回去了,我的命也没有了啊。"
杜九言叹气和陈朗对视一眼,陈朗也很无奈。
"婶子,"杜九言想了想,道:"您看,能不能和对方商量一下,考虑您的感情,让孩子两家走动呢?"
李婶子摇着头,"我没问,我、我这就带着小宝回娘家去。"
她说着一骨碌爬起来,冲着杜九言胡乱地拱手行礼,"我走了,谢谢杜先生。"
说着,就朝外面跑,跑了几步鞋子掉了,又跑回来抓着鞋子接着跑,头也没回地走了。
杜九言喝茶压惊。
陈朗道:"李婶是出了名的泼辣。据说在菜市那边无人敢惹,她能挥着剔骨刀撵人半条街。"
"希望能有个圆满的结果。"杜九言也不知道说什么,事情没落着自己头上,说什么都很冷静。
孩子归属问题,如果只是按照律法来办,也就无所谓了。可孩子是人不是死物,"不好办啊!"
杜九言没再想这件事。
"猪肉怎么办?"陈朗道:"这个时候腌肉会坏的。"
头疼!杜九言正要说话,门外传来敲门声,穿着豆绿色纱裙的路妙笑盈盈跑进来,道:"九哥,你可算回来了啊,我们等着你回来请吃饭,等的好辛苦啊。"
"家里人都还好吧,路二老爷一家还受得住吗?"杜九言问道。
路妙点头,"都不砍头了,还有什么吃不住的,他们就谢天谢地吧。"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回家和我爹说,准备请您们吃饭呀。"路妙说着,"九哥,最近榆钱村赌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