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查他!"焦三道:"一开口就一万两,他毛家的人还真值钱!"
杜九言道:"不着急。"说着看向宴通,"你这里可有收获?"
"没有!就如方师弟所言,毛寅是性格很内向也很老实,他来西南一个月零十七天,和他说过话的人屈指可数。"
"没有和任何结仇。"
杜九言喝茶。
过了好一会儿,她起身,道:"解剖!"她看向焦三,道:"你遣人去将尸大找来,再请一个医术不错的大夫来,我们商量解剖的事。"
"查来查去,每条路都不通,那就只有返回去继续查死因。"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宴通吃惊地道:"解剖?是剖尸体吗?"
"是!"
宴通吸了口冷气,喃喃地道:"这恐怕不成,要是他家人不同意,您这么做就是违法啊。"
"违法也要剖!"杜九言道。
经过这半天的查证,她有感觉,所有的线索都还在毛寅的身体里,只要解开,一切谜题就会迎刃而解。
否则,这个案子查不清楚。
"要是对方真的去告你告西南,怎么办?"池玉问道。
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她,杜九言无所谓,"任何事都有第一次,如果这个案子和我成为了"第一个",我愿意承担这后果。"又道:"每一个生命都应该被尊重,毛寅死了,无论他是暗疾致死,还是人为他杀,我们都必须认真对待。哪怕为此付出代价!"
"这是作为讼师的我们,必须要秉持的准则之一。"
"当然,如果你们有新的线索和办法,就更好了。"
房间里的气氛一窒,大家都看着她,杜九言神色淡然,显然不是为了激励他们而刻意说的话,她很随意,仿佛这依旧是她茶余饭后的打趣贫嘴而已。
她对待讼师和案件的认真程度,超过了他们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刘嵘勤。
"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一直站在人群后的乔栋小声问道:"就、就算你被判刑了你也在所不惜?"
杜九言惊讶地看着他,"那也不是。我所愿意付出的代价,一定是在合理的范围内。"
"可是解剖尸体,是不被允许的,虽说律法没有规定衙门公职行不行,但是有规定不得伤人遗体,祖坟等,轻则笞三十,重则八十!"
杜九言扬眉,刘嵘勤忽然出声道:"以前有!"
大家都看着他。
"当年祖师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