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献友,"你知道自己要出门,却还约他见面。如果谈事,你完全可以选择在家中,甚至可以去西南,你为什么偏偏选在隆庆寺?"
"你是何居心?"杜九言质问道。
毛献友擦了擦汗,不知道要怎么说,夏百川却反问道:"他或许忘了,或许是真的有事。杜先生,这并不能证明他有杀人的嫌疑。"
"忘记?是不是太牵强了?"杜九言盯着毛献友,"做实地考察,确定时间,约人然后自己离开邵阳做出不在场的时间。"
"如此完美的准备,分明就是一桩有预谋的杀人案!"
"我没有!"毛献友反驳道:"就就是忘记了,我真的有事和他说。"
"说什么?"杜九言盯着他,"你和他一年说不了几句话,为何突然有话和他说?"
夏明川道:"您这句话并不能证明什么,以前没有话说,不代表现在没有。他们虽非亲生,但毛献友能将毛寅养大成人供他读书考上讼师,可见对毛寅很关爱。"
"你这样说太过武断,他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
杜九言回道:"动机自然就是我所说的,为了讹诈西南的一万两!"
"毛寅来西南近两个月,不早不晚为什么是现在。还有,毛寅读书的时候也曾住过书院,他为何不讹诈书院,偏偏是此时来讹诈西南?"夏明川道。
"因为他现在需要钱。因为此时此刻的西南是最合适的时候。西南人人害怕再次被告,如果出了事一定会想着息事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杜九言道:"所以你选择了现在,在你看来是最佳的时机。"
"他的长子,在辰州赌钱前后一共输了六千两。他为了帮长子还债!"
"毛寅的怪病所有人都不知道,就连当年他第一次发病时,大夫都没有诊断出来,毛献友又是怎么知道的?"夏百川问道。
杜九言道:"我去隆庆寺后,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再次去上河镇的毛家村。"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毛家村祖辈有个规矩,那就是全村的四周不可以种蚕豆,全村人不可以吃蚕豆!"杜九言看着毛寅的二叔,"你可知道,这个规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也不知道。我爹告诉我的,可能还要更早点。但是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杜九言看着众人,"不是没有人知道,是极少一部分人知道。这极少的一部分包括毛献友。"
"因为毛献友叔叔和父亲,就是吃了一颗蚕豆后脸色发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