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查了也问了。吴氏的夫君常年卧床,今年渐渐严重起来,所以她常常夜里回家去照顾自己的夫君,这一点丁府其他人可以证明。"
"吴氏说,杀人的凶器,原本摆在暖阁里,她常用这个小刀给吕氏切水果。但刀为什么在房间里,她也不知道,也许是吕氏拿去房间里用。但是能肯定,她晚饭回去前,刀还在暖阁。"
"还有一件事,我们请了稳婆,确认吕氏有过有过那种事,但是,稳婆说没有受伤的痕迹,不像是奸占。"宴通道。
他说完了,房间里安静下来,杜九言又看着其他人。
大家也看着她。
"没有了?"杜九言问道。
池玉道:"我们早上调查的,宴师兄刚刚都说完了。"
"收获呢?"杜九言看着他们,"我们要辩讼的,你们走了一遍一个收获都没有?"
大家摇头,还真的没有什么收获。
"胡大夫去了没有,吕氏何时能醒?"杜九言问道。
"胡大夫说再吃今天的药看看,按道理是应该醒了。如果明天还不醒,他就重新换药。"池玉道。
杜九言点头,"那么,这个案件各位打算怎么辩讼,可以陪着你们演练一遍。"
"一对十?"乔栋问道。
"一对十!"杜九言道:"你们可以商量一下怎么辩讼,说好出场顺序,谁辩哪个点,谁负责补充。打团体战和单打独斗不同,要有策略。"
他们还没想到这个一点,宴通就看着大家。
"我们去隔壁商量。"段应道。
大家都一脸严肃地去隔壁商量。
杜九言也找来纸笔,大概列了一下本案的脉路。
"你也需要列辩讼词?"郑因看着她。
杜九言冲着他一笑,"先生对我的评价这么高,我特别高兴。但我也是讼师啊,这讼词不在心里列就在纸上列,上堂前总要顺一顺的。"
"谁对你的评价也不低,不服气的也只是你的行事方式而已。"郑因淡淡地道。
"那就没办法了,大家互相适应吧。实在适应不了的,就忍一忍!"杜九言含笑道:"先生,您也忍一忍。"
郑因无奈失笑,看来他对杜九言的了解确实太少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自责当中,有的事情虽不是他做的,但是却并不能脱掉干系。
他没有辨识好坏,盲目行事,所以,事情的结果,他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