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程公好些了吗?今晚我留在这里照顾他吧。"
"不用了。"陆绽并没有开门,"稍后程家两位公子会来伺疾。"
周岩顿了顿,道:"那先生您可还好,也没有需要我做的事情?"
陆绽敷衍地道:"没有,你回去吧。"
陆绽的态度,和以前对他大不相同。
周岩如同跌入冰窟窿里,浑身冷的发抖,他能感觉到,陆绽要放弃他了。
是因为什么今天辩讼的事吗?
可今天在公堂上,他没有错!
今天辩讼输了不能怪他,这一场官司他不过是跟随殷超而已,为什么所有人都来指责他。
周岩漫无目的离开院子,心里空荡荡的,他这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仿佛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
忽然,围墙的拐角处,传来两个人渐行渐近的说话声,他下意识地贴墙站着避开他们。
"殷超这个人太得意了,这次输了,绝对是活该。"
"是,看他以后还怎么在讼行里横着走,他也不想想当年宴通和他差不多,可宴通如今都是丁字组的组长了,他却什么都不是。就他还有脸得意。"
"应该就是着急,才会急功近利吧。反正这一次他将所有师兄弟都得罪了。我要是他我就不会留在西南了。"
"对了,府学那边的周岩以后不要和他来往。这个人太虚伪了。前面还跟在殷超后面喊师兄,可你看他,殷超打架的时候,他却站在一边看热闹。白瞎了殷超对他的好了。"
"他又不是第一次了,肖青枫的事也不过几天而已。"
两人语气讥诮,满是嘲讽。
周岩脚似千金重,往回走,方才说话的那两个人到洗漱房,许多人蹲在井边在洗衣服洗漱聊天,有人道:"说起来,会长去年讼师考核前,来过西南,准备入府学的,可是一进来就被周岩和肖青枫那群人戏弄,随后又被薛先生轻瞧了,所以这才有了西南和会长之间的仇怨。"
"都是肤浅的人,以貌取人。会长说她读了两天律法,大家都笑话她不知天高地厚,可谁知道,会长过目不忘,两天比咱们两年都牢靠。"
"所以,错还是在咱们!"
"在周岩,他一副清高的样子,谁知道,一肚子的坏水,看着就讨厌!"
"就是,要不是他自以为是,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恩怨,那西南也不会经那么多的波折,会长也不会与我们为敌。"
"那怎么有脸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