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被冲去哪里,或者被水底的杂草缠住。很难找上来。
杜九言看向桂王。
桂王和她一起出来,两人圩埂沿上,桂王低声道:"这个人,一定要找到。"
"你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人,失踪了派人找找,找不到也就算了,毕竟衙门的人手也不多到可以随意派遣。
桂王道:"那到没有。但这个人是工头,是他负责这次河坝所有的工匠,就连水中那些大石,都是他安排负责的。"
"你的意思是,宁愿费点力气,确认他真的是意外死亡,也不要侥幸?你是担心,这河堤造的有问题?"杜九言问道。
"是,"桂王看着水面,凝眉道:"这种事说不清,毕竟不是小事。如果有人造假,就算银手治水再有本事,也无济于事。"
"今年没事,那明年呢?如果真突然溃堤了,后果不可设想。"
杜九言转头打量着桂王,高高地扬起眉梢,"就刚才这一瞬,忽然觉得刘县令这张脸很顺眼。"
"王爷啊,您认真办事的时候,浩然正气,令人倾到。"
桂王眼睛一亮,冲着她抛了个眼色,"言言是被我感动了吗?"
"有的,被你为国为民的心,感动了。"杜九言拱手道。
桂王盯着她咂了咂嘴,神色猥琐。
"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并肯定你会像只粪球,停都不停就滚到水里去。"杜九言道。
这个猥琐的人,定然是在想昨天亲吻的事。
她都没打死他,他居然还有脸在她跟前得意。
桂王咳嗽了一声,"你要是蜣螂,我愿意做粪球。"说着,加快步子逃走了。
杜九言心里啐了他一眼。
桂王吩咐焦三,"带人沿途去找,再四面八方打听一下,有没有人见过此人。"
焦三应是,带着捕快去办事。
"喊几个脑子清楚的工匠来。"桂王道。
"是!"田卯应是,亲自去找李二带来的工匠,过了一会儿,就来了两个浑身湿漉漉的工匠。这些人几乎每天都要泡在水里,所以皮肤黝黑不说,手的指节和膝盖都因为湿气而扭曲变形,另外一个走路时腰都直不起来。
都是老实人,进来就跪,桂王让韩当搬了凳子过来,"坐着说吧。"
两人浑身滴水,不敢坐更不敢拒绝,又小心翼翼地坐了半个屁股。
"你们工头什么性子,寻常对你们如何,缺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