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问。"银手问道:"这么说,你们怀疑他杀喽?"
杜九言点头。
"他杀的话,有点说不过去啊。"银手道:"他的钱还在身上,那肯定就不是劫财,李工头长的那么丑,也不可能是情杀,那就只有可能是仇杀。"
"仇杀的话我感觉也不像,说不出来哪里不像。"
"灭口呢?"跛子忽然问道。
银手看着他,嘴里还含着半口饭,"为什么灭口?"
"水坝,"跛子问道:"这个水坝,你知道用了多少银子了吗?"
银手摇头,"这事不归我管,我不知道。"
"材料呢,用的什么?"跛子问道。
银手将饭吞下去,"材料不可能,我天天看着呢,都是大片的石头,从水底木桩打地基,到铁锭压实没有一点问题。"
"两岸加固也是的。"银手道:"不是,你们怀疑李工头是因为水坝,而被人灭口了。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大家没有人说话。
都有这样的猜测,但目前又没有证据。
事情不好说。
"能知道什么啊,我都在啊,"银手道:"银钱的话,可以去和工部来的田大人还有府衙送来的吴先生问一问,还有县衙和府衙两个账房。"
"坝上做事的人多的很,要灭口的话,应该要灭漕官田大人吧,他知道的肯定最多。"银手道。
他们来了两天,没有追问过府衙来的吴先生,也没有问过两个账房,一来是三个人暂时都回去了,二来,今天以前还没有找到李二,问了也没什么方向。
"查啊,"杜九言道:"好事不怕查!"
桂王颔首,道:"查!"
第二天,桂王让顾青山去查常德原来的工头,核实四年前来过这里的人。焦三则带着人,一方面去查住在坝上所有人里,谁曾经是在船上做过事或者是水手,抑或家里谁是水手。
跛子则和陈朗一起查账。
杜九言和田卯坐在圩埂上聊天。
"田大人是第一次来邵阳吗?吃住还习惯吗?"杜九言闲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