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误会了,我没有袒护和坚持。我现在是被动的在伏法,若让我选择,我自然愿意高床软枕,位高权重。"
杜九言道:"你,不是没有机会了。"
"杜先生的本事可通天了。"金嵘语气讥讽,"十一万两的贪污受贿,你还能让我高床软枕,位高权重?"
杜九言笑了,"我的本事必然没有通天,但我会去做,并为之而努力。如此,机会至少有的。可金大人的坚持和袒护,那些人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金大人不管做什么,结果就是,你是一刀砍掉脑袋,还是不明不白死在囚牢里。"
她说着,拍了拍金嵘的肩膀,"你想想呢。"说着,又凑近了金嵘低声道:"我明天还会来,希望明天我来的时候,金大人您健在。毕竟,王爷这么近都没有听清你我在说什么。"
她说着,在金嵘惊愕的目光中,微微拱手,道:"多谢金大人相告,杜某必当竭尽全力。"
说着,不急不慢地出了牢房。
桂王随她出去。
金嵘坐在原地浑身发抖。这个年轻人心机太深,他以为她是来劝的,没有想到她是来逼他的。
一番"暧昧亲昵"的交谈,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他也知道,稍后就会有人来问他谈话的内容他会原封不动的复述,可是问话的人信吗?
明天?明天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
金嵘想到了邱文力。
他们隔着栅栏,他亲眼看着邱文力将腰带拴在了栅栏上,气息一点一点消失。
下一个,就是他了。
金嵘依旧盘腿坐着,角落里的马桶传来一阵阵的恶臭,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穿来脚步声,有人停在他面前,低声道:"大人让我问你,杜九言下午和你说了什么,你又说了什么?"
金嵘原封不动地回答了,"她说她明天还来,希望我还健在。"
他说着,冷眼朝问话的人笑了笑。
"菩萨保佑吧。"问话的人答了他,拂袖走了。
天亮了,金嵘依旧坐在原地,双脚发麻,周身冻的仿佛是个石块,他艰难地动了动,一束阳光从头顶投射下来。
"金大人,"牢头从栅栏里丢了一套棉衣裤进来,"金夫人给你的,天气冷穿着吧。"
棉衣就丢在腿边,还有一碗清水。
金嵘笑了,起来将清水喝了,棉衣穿上。顿时周身包裹着一丝暖气,他心情不错,甚至在牢房里原地走了两圈,打了一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