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德全在杜九言还是要面子的,嘴里的话忍了,用颜料在桂王三四两根肋骨的间隙用颜料画了一条线。
她试了几次,无论从哪个方向,都无法准确又干净地扎在那个位置。
桂王捂着胸,抖着眉头委屈地看着杜九言。
"忍着。"杜九言憋着笑,很想捏他的脸。没事就逞能,明明忍不住还一副他厉害的表情。
单德全在一边认真看着,直到此刻一惊清醒过来。
忽然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可哪里不对他有说不清楚。
杜九言舍不得再试,将桂王衣服扯上给他理了理领子,正色和三个人道:"结果就是,无论从哪个方向,都做不到死者身上那么干净漂亮的伤口。"
这不仅仅是因为扎的稳,而是因为死者身上的伤口非常的整洁。
就好像凶手测量好的,一只手用帕子摁住了胸口,另一只手慢悠悠地将签字扎进去,然后在稳稳地拿出来。
这全程他非常镇定。
"你们来的时候,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跛子终于回来了。
单德全回道:"我来的时候特意看过,现场没有任何痕迹。"
因为有颜料,就算被人清理过,也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但现场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死者在死前是无法反抗的。"杜九言道。
桂王理好了衣服,起身道:"死者躺着不动,那就只有可能死者是昏迷的。"
"现场也没有熏香的余香。"单德全立刻接话。
"杯子里的茶没事。"杜九言道。
桂王就敲了桌子,提醒道:"如果按照刚才推断的结论,死者死前昏睡不醒,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昏睡的,或者说他是什么时候昏睡的?"
"对!"杜九言受到了桂王的启发,"这是冬天,各个房间烧着炕温度极高,死亡的时间推断就不够准确。"
她说完,四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异口同声道:"房间!"
"走!"杜九言挥手,道:"去他房间看看。"
她昨天只是觉得奇怪,但却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今天桂王说的提醒了她。
第一案发现场很有可能根本不在这里。
"今天得亏王爷和跛爷在这里。"杜九言道:"否则我要走弯路了。"
桂王扬眉道:"是我,和他没关系。"
跛子讥讽道:"方才我们都是沉默的,只有王爷您一个人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