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人,自己有毛病还怪别人头上来了。"
季小姐到底想干什么?
她一开始认为季玉是为了迂回地接触桂王,可这次来没有看出来她有这个意思。
请她做讼师?没听到承德侯府有什么需要辩讼的案子。
很奇怪。
"最近奇怪的事情太多了。"杜九言换了件衣服,不急不慢地去了府衙。
齐代青不在,单德全听说他来了就迎了出来,拱手道:"杜先生来问常柳?"
"是啊,人醒了吗?"
单德全回道:"人醒了,我将他拴着的,嘴里也塞了一块布,每天三顿塞他嘴里。"顿了顿道:"他想死,没有那么容易。"
"也不开口说话?"
单德全摇头,"成天闭着眼睛。"
"去看看。"杜九言和单德全一起去了牢房。常柳一个人在里间,被困住手脚躺在炕上,嘴里塞着白布,人一直闭着眼睛,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这样?
"常柳。"杜九言道:"杀人的感觉,怎么样?"
常柳眉头蹙了蹙,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又重新闭上,"我讨回公道,我做的都是对的,你这样的会受到报应的。"
"你的公道,就是毁了戏班?"
常柳道:"是!"
"那你得到所谓的公道了吗?"杜九言问道。
"就差一步。"常柳怨愤地看着杜九言,"如果不是你我就能得到我的公道了。"
杜九言点头,"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常班主?"
常柳冷笑,倔强地道:"折磨一个人生不如死,比杀了他还要痛快。"
原来如此。
"那你好好活着。"杜九言含笑道:"秋审已经过了,你还有一年的时间慢慢思考你的人生。"
常柳瞪着她。
杜九言弯腰,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常柳一怔满面错愕,"你、你什么意思?"
"要告诉我吗?"杜九言道。
常柳抿着唇,忽然冷笑起来,"你想多了,我没什么要告诉你的。"
杜九言不和他说了,招呼单德全,"走吧。过两日杭家班重新开锣登台,记得喊你的兄弟们去捧场啊。"
常柳气的在后面呜呜咽咽地喊着。
"好。"单德全道:"杜先生,您刚才和他说了什么?"
杜九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