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你们都没有喝醉?"
徐大力摇头,"是,都没醉。我们睡是因为困,前几天家里有亲戚来,天天喝酒打牌,夜里也捞不着觉睡。"
"知道了。"杜九言没有再问,去了徐大力家的茅房。
茅房就在正屋的后角边上,徐大力指着屋脚背风的地方,"徐田后来说他就蹲在这里打盹了。"
"夜里很冷。"单德全道:"又没有喝醉,再困都不可能蹲在这里打盹。"
杜九言蹲在这个地方,四处打量着,"他有没有说鞋子上的泥巴在哪里踩的?"
徐大力家条件不错,他应该也是个勤快的人。因为从正屋到茅坑的小路,都铺着石头,石头路有两尺宽,就算下雨天上茅坑,也不可能踩到泥巴。
"他说他不记得。"单德全道:"但是他如果没有去别的地方,而只是在这里睡觉的话,是不可能踩着一脚泥水。"
确实是这样,杜九言在四周走动了一番,就折道回去。
王汉和韩氏在路口等她,看见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杜先生,您您接我们的讼案吗?"
"接!"杜九言颔首道。
王汉和韩氏顿时高兴起来,韩氏红着眼睛从怀里拿了个钱袋子出来,"讼、讼费多少钱?"
"暂时不用给,等结案以后再说。"杜九言道。
老夫妻也不懂行情,一切都听杜九言的。
"杜先生,"贺封也准备走了,"我们公堂见了。"
杜九言颔首。
"贺先生,"徐舀追上来,"贺先生,我儿子肯定没有杀人,您一定要帮他伸冤啊。"
贺封颔首,"我会尽力。"他说着看了一眼杜九言,心里跃跃欲试,这个案子对于他来说最大的挑战,就是杜九言。
先生说了,无论成败,于他而言都是很好的历练。
杜九言蹲在路边,看着两个孩子,"前天晚上,你娘和你们一起睡觉的吗?"
"我娘每天晚上都不和我们一起睡,都是等我们睡着了,她会去厨房里煮粥,一边煮一边纳鞋底。"徐田的女儿道。
七八岁的孩子已经知道许多事了。
"那她什么时候睡的,你不晓得?"杜九言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小姑娘点头,"半夜我听到声音了,我爹回来了,揪着我娘的头发,打了他一个耳光,那个声音特别大,我吓醒了。"
"然后呢?"杜九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