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诊断一下她现在的病情。”
老大夫应是,大家一起去了崔巧的家中。
家里是个紧凑的四合院,正院加耳房一共六间,堂屋里都是老旧的家具,崔氏的婆母王氏住在东面的厢房里,房间里是一股浓浓的药味。
杜九言进去,就看到老太太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打着盹儿,脸色蜡黄,枯瘦虚弱。
老大夫诊脉,回头和杜九言说了一串关于病情的描述,给了结论,“也不是大病,就是年轻的时候亏的厉害,现在年纪大了,这些亏的病就一起出来了。”
“这就跟漏雨的屋顶,这里一个洞那边一个坑,没什么好地方了。”
杜九言颔首,“能修补好吗?”
“想全部修补好,可要费不少银子。老夫就算便宜点算一算,这一副药少不得七八两银子。两天一副药至少连吃三个月。”
“三个月后呢?”杜九言问道。
“三个月后老夫能保证她能下地走动干个家务,做个饭。但要想生龙活虎,老夫也不敢打包票。”
“按老夫说,就普通药吊着命,哪天去了大家都轻松。要不然这么多钱花她身上,这儿孙怎么办,背一身的债,下半辈子也不要活了。”老大夫叹了口气。
崔巧在一边擦着眼泪。
“您正常开药吧,多少钱回头去和我结账。”杜九言道。
老大夫也是一愣,很暧昧地看了一眼崔巧和杜九言,顿了顿点头道:“有杜先生出面,那老夫这就开方子。”又和崔巧道:“你一会儿去医馆取药回来,我再教你怎么煎。”
崔巧应是送老大夫出去。
杜九言就坐在崔巧婆母的床边,打量着她的房间。
王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杜九言问道:“是胡饮回来了吗?”
“我不是,他还没有回来。”杜九言道。
王氏道:“您是杜先生?”
“是,我是杜九言。”
王氏挣扎想要坐起来,又躺了回去,“巧儿和我说了。我一条老命不值得花这么多钱!”
“您挣钱也不容易,真的,不需要花钱,我也就早死几天晚死几天而已了。”
杜九言道:“性命的贵重和年纪没有关系,您好好吃药。”
王氏低声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