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足以证明,钟山寺的这群和尚,开山门时是德高望重庄严肃穆令人尊敬,关了山门,他们就是一群土匪,龌蹉肮脏,令人不齿。”
门外,有人骂道:“不要脸的和尚,枉费我年年给你们捐赠香油。”
“你们待在寺庙,菩萨都要被你气死。”
一片骂声,此起彼伏。听者的气愤恨不得立刻打死他们。
“杜先生!”申道儒不能再让杜九言继续说下去,若等她说完,整个案件的主动权,就完全被她掌控,而他这个被告讼师,说什么都是枉然了。
此刻,他明白了为什么杜九言从无败绩。和她辩讼,只有切身体会,才能真正明白。
“你在辩讼什么?”他质问杜九言,“至此,你一直在说钟山寺。是,他们就算没有守住清规戒律,可依《周律》也无需带上公堂来审问,自有佛法高僧来处置。”
杜九言要反驳,申道儒学杜九言,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和钱羽道:“大人,原告讼师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来证明钟山寺的荒诞。可这和本案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就算他们是一群十恶不赦的土匪,可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靠推断来证明他们杀人。”申道儒道:“一个人杀人与否,和他的人品以及过往并没有关系。”
“喝酒吃肉的花和尚,与寺庙是否发生杀人事件,也没有直接的关联。”
申道儒拱手道:“大人,一场公堂不可能审一天,耽误所有人的时间,我们也没有办法,一直在听杜先生顾左右而言他!”
钱羽微微颔首,看向杜九言,“你如何说。”
“尊老爱幼,那就让申先生先说吧。”杜九言笑呵呵地道。
申道儒说,公堂上不谈情,所以他打断杜九言的话,说了一番慷慨激昂贬斥的话,可反过来,杜九言就有情有义地尊老爱幼,顺着他意思,让他这个被告讼师,临时插进来先说。
两相对比,自然是情更动人。
外面听的人纷纷鄙夷不已,冲着申道儒嘘了一声。
“肃静,外面若再吵闹,本官可就下令关门了。”钱羽道。
外面这才安静下来。
申道儒要抢掌控权,所以选择无视杜九言的调笑,他上前拱手道:“本案主讼,是因为本案的讼师杜九言和桂王爷,在查证的钟山寺的时候,在其后院发现了十四座佛像。”
“去过钟山寺的人都知道,在宝殿的左庭院中,这十四座佛像,第一座距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