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夫人由九江王扶着进去,边走边道:“有什么好不好的,活一天是一天了。”
“季林和长平的事我也知道了,季林就不提了,长平就可惜了。”九江王道:“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您不要太伤心,伤着自己的身体。”
秦太夫人红了眼眶,道:“这一年,家里真的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要是你母妃还在就好了。”
说着,就哭了起来。
九江王哄了好一会儿,又说起季玉,“表妹可来信了,她这一路很辛苦。”
“没有来信,那孩子一出去,就跟出笼的鸟一样,根本就不想家了。”秦太夫人道:“往后,我也指望不上了。”
九江王道:“她估计是舟车劳顿,也没有精力想到别的事。三四个月都在路上,您体谅她吧。”
“嫁过去那么远,最辛苦的是她啊。”
秦太夫人点头,“嗯。我也知道,就是因为想她,和你说说罢了。”话落,吩咐人摆酒菜,九江王和季夏楠道:“舅舅看上清减了不少。”
“舅舅老了,瘦一点也是好事。”季夏楠问道:“你刚才和圣上一起去看怀王的?”
九江王应是。
“圣上没有让王太妃去宗人府里探望吗?”秦太夫人问道。
九江王道:“以圣上的性子,明天可能会同意。”
“这次,会不会杀了怀王?还是削藩关在宗人府?”季夏楠更关心这件事。都是王爷,今天是怀王,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是九江王。
由不得他们不害怕。
“外面的呼声太高了,圣上也没有办法。”九江王道:“舅舅不要多虑,我行的正,不会有事的。”
季夏楠道:“可难保不会……”
“不要乱说话,”秦太夫人打断儿子的话,“一把年纪了,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王爷肯定没事的。”
季夏楠讪讪然,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