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道儒端茶喝了一口,发现是冷的,就又放下来,淡淡地道:“一柄非常普通的折扇,上面写着一首诗!”
“扇子,诗?”杜九言将最后一瓣塞嘴巴里,“什么诗?”
“我见过很多扇子,扇子上都题着诗,您这不说清楚,我还真是不知道。”
申道儒道:“诗的内容,大约是告别一个地方,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非常与众不同。”
“扇子上的字体,和我们寻常所见不同。”
他说着,将祖师爷的律法初稿拿出来,铺在杜九言的面前,“这样的字体,你一定见过吧?”
“见过,”杜九言道:“祖师爷手札上很多这样的字,不过我不认识。”
申道儒眉头挑了挑,这个人太精了,他道:“你不认识,又怎么会写呢?”
果然,当时在钟山寺里给刁大做书记的时候,她写了一个“尸”字,当时提笔忘字,写完很久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问题。
这个老狐狸居然发现了。
“这个都被你发现了,申先生真是细心。”杜九言笑着道:“实际上,我就只会写这一个字,因为简单,所以记住了。”
申道儒不相信。
“杜先生,见过这把扇子吗?”申道儒打量着杜九言。
杜九言摇头,“没有见过。”
“这样啊,”申道儒想喝茶,但茶盅里是凉的,他又放下来,蹙眉道:“那杜先生帮老夫找一找吧。”
“帮你,也是帮我。”申道儒道。
杜九言不解地看着他。
“给你五天时间,杜先生帮忙找一找,这东西不在西南,又不在你的身上,那么……会不会在宫里呢?”申道儒道:“以杜先生和桂王爷的交情,进宫找一找祖师爷的东西,想必很容易。”
“找到这把扇子,你拿来给我就可以了。”
杜九言没问他为什么这么狂,因为问了就是给他机会威胁自己,她站起来,道:“行,既然申先生求我了,那我就帮您找一找。”
“五天是吧,我知道了。”杜九言将给他的橘子收回来塞会袋子里,埋怨地瞪了他一眼,“你也真是,请人办事,还这么硬气。”
“要不是看在您容貌清秀,我是一定会生气的。”
“走了,走了。”
说着,她抱着自己的水果,施施然走了。
申道儒目瞪口呆,气的胸口涨的疼。他已经很努力很克制了,可还是被她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