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羽应是。
……
王太妃下了轿子,站在宗人府的门口,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离开过皇宫了。
怀王妃从里面迎到门内,给她行礼。
“起来吧,”王太妃道:“这个时候,什么礼数已经都不重要了。”
怀王妃应是跟着王太妃进去。
“两个孩子呢,都还好吗?”
怀王妃应是,“在房里玩呢。母妃,听说明日大理寺要开堂审理了,我和王爷肯定难逃一死。两个孩子,您能不能接进宫里养在膝下?”
“本宫试试吧。”王太妃道:“去求太后,她应该会同意。”
怀王妃应是,“多谢母妃。”
“本宫去看看他,”王太妃推开怀王的房门,就看到他正躺在床上,模样瘦的几乎脱了形,和她记忆中清隽的儿子大相径庭,“怀玉!”
怀王睁开眼,看清来人后一骨碌爬起来,“母妃。”
说着,跪下来。
怀王妃在一边伺候着。
“起来吧,”王太妃将怀王扶起来,打量着他,“你父皇若还在,恐怕在吉安就要将你砍了。”
“你不该做那些事。”
怀王起身,垂着一双手,“母妃,孩儿知道错了。”
“错了也没有用了。”王太妃给儿子理了理头发,低声道:“连死前,你可还有想做的事?”
怀王看着王太妃,想要求她保住他的性命,可他又太了解王太妃,一嘴的话说不出口。王太妃道:“你从小,我就教过你,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你是,安山王是,所有人都是。”王太妃想到了赵煜。
他要削藩,却不光明磊落,而是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
亏他伏线如此久,做了那么多的安排。
没有王爷,她到要看看,他一个人打算怎么开创盛世。
“母妃给你带东西来了,”王太妃给了他一包药,“今晚,你们夫妻就上路吧。孩子本宫会照看的,等他们成人,我就会来找你们。”
“有的人,一条线有耐心用十年,我也能!”王太妃摸了摸他的头,“你放心去,你的仇母妃会给报的。”
怀王跪下来,哭着道:“母妃我不想死。”他将手里的药包丢出去,摇着头,“我不想吃,也不吃。”
怀王妃将药捡起来,攥在手里,面无表情地道:“王爷,您想现在死的体面,还是他日被头身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