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都迎了出来,申道儒由长安扶着出来,跪在了最前面。
杜九言打量着申道儒,半个月不见,他老了不少瘦了不少啊。
申道儒也看到了站在薛按后面的杜九言,顿时满面的愤怒,待薛按读到免他职务的事,他猛然抬头喊道:“是、是圣上亲自说的?”
“申先生,这是圣旨,自然是圣上亲自说的。”
申道儒痛苦地强撑着,就听薛按道:“申道儒无才无德难当会长大任,自今日起撤掉他在燕京讼行所有的职务,由牧琰接任……”
牧琰垂首应是,申道儒又猛然回过头去看牧琰,就见牧琰眼角含笑地跪着谢圣恩。
申道儒顿时就明白了,牧琰虽无法决定撤职的事,但肯定在背后托了关系,否则,圣上怎么可能知道,燕京讼行里还有一个牧琰能接任会长。
毕竟,历届会长都是讼行内部推选出来的。
“请接旨,牧会长!”薛按道。
牧琰上前去接了圣旨道谢。
杜九言站在一边看着,就发现所有人都面无表情,似乎没觉得申道儒撤职可惜有所不舍。
她记得申道儒做会长有十几年了吧。
十几年,就是这样凉薄?
还是因为有外人在,所以不好表现出惋惜和激动?
“恭喜会长。”众人上前去恭喜牧琰,围着牧琰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说话。
申道儒被长安扶起来,目光投向杜九言,几步走了过来,问道:“你、现在满意了?”
“和我没关系,我就是来看热闹的。”杜九言摊手,“申先生,您这些弟子们对你都不怎么样啊。要知道,当年付怀瑾和刘公宰离开的时候,西南半数的人都哭着喊不舍得。”
“这么看来,你连付怀瑾都不如。”
申道儒拂袖,冷声道:“讼师不需要私情,要这些虚伪的眼泪毫无意义。”
“再说,付怀瑾岂能和我比,纵然我不再做讼师了,也比他要高出很多。”
杜九言点头,笑盈盈地道:“您将来打算做什么?”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申道儒道:“我想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成的。”
说着,由长安扶着回去收拾东西,不消片刻主仆二人就提着包袱,离开了燕京讼行。
没有人挽留,没有出来相送!
杜九言站在路对面,感慨很多。
“杂家回宫复命了。”薛按道:“王妃娘娘有空带着小公子去宫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