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王颔首,顾青山进来道:“爷,宁王爷快到京城了。”
桂王点头。
“宁王来京了?不是说不来的吗?”杜九言有些意外。
桂王道:“他哪能都听他母妃的话。几位太妃一直在后宫,对外面的事了解的太少了。”
“那什么时候到?”杜九言问顾青山。
顾青山回道:“他坐马车,又不着急赶路,看脚程至少还要七八天。”
“那热闹了,”杜九言看着桂王,“这样的话,你们兄弟几个就算在京城聚齐了。”
桂王没说话。
“我走了。”杜九言起身抚了抚自己的裙子,桂王打量着她今天的穿着,上面是一条天青色素面的褙子,下面是浅粉的马面裙子,今天没有梳发髻,而是抓了一个乱七八糟的纂儿穿了根簪子,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上,慵懒又娇俏。
“看我干什么?”杜九言低头看自己打扮,“不好看吗?这是叶姑娘帮我做的裙子。”
桂王道:“好看,非常美!”
“那就行了,小爷出去做事了。”她说着出了门,不急不慢去府衙,柴太太和谈氏正好从保障堂出来,几个人在府衙门前的街上碰见了,杜九言道:“是陪她回去吗?”
“是,我早上一来就听说了昨晚的事,杜先生您睡的迟,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柴太太道:“这事我们几个去办,您歇着吧。”
“好!”杜九言指了指府衙,“今天没有升堂,我去找吴大人说话。”
她进了府衙,吴典寅正在埋头看卷宗,刘书吏坐在他下首位置在誊抄。
“吴大人,”杜九言进门,“您正忙着呢,要不要我帮忙?”
吴典寅还不能适应她是女子的事,很尴尬地道:“没,没有。你今天怎么得空来,是不是有事找我?”
“没有,我本来要去保障堂的,但她们都有事忙,我就来您这里了。”
吴典寅笑着道:“那你要是闲着的话,就帮我看看这两个卷宗吧,是陈年旧案,我想整理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梳理出来。”
“好。”杜九言坐在一边看卷宗,房间里的三个人各自做各自的事。
杜九言一份卷宗没有看完,门外忽然进来了个差役,“大人,跛爷可在这里?”
“他在后衙整理卷宗,你去后衙找他。”吴典寅说完,差役应是又道:“大人,进榜胡同里死了个人。”
吴典寅一怔,“怎么死的,人命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