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摇头,道:“没有看出问题,我只是想多看看。杜先生不知道,每一种死法所呈现的都不同,而每一具尸体每多放一天,告诉我们的东西也不同。”
杜九言点头,“是,每一天都不同。”又道:“说到这个,我有件事想问你。”
刁大看着她。
她将裴盈的情况和想法和他说了一遍,“……是个好姑娘,也想走出来做自己喜欢的事,你看要不要收了做徒弟。女仵作我还没有见过,或许能有不一样的成就。”
“仵作的辛苦和苦闷,常人难以承受。”刁大道:“既然是杜先生推荐的,那就请她来和我见一面吧。”
“如果她能坚持,我可以收她。”
“要是不能,浪费她的宝贵时间,也白费了我的心力。”
杜九言颔首道:“我明天陪她来找你。”
“有劳杜先生了,为了我收徒弟的事,让您费心了。”刁大说着行了礼,“那我回去了。”
杜九言目送他离开,又回头打量着袁义的尸体,叹了口气。
她去找跛子,问道:“可查出眉目来了,他为什么打谈氏?”
“问过他一个朋友,他们前天一起喝酒的,席间袁义曾当着他的面哭了,酒后他隐隐听到一些话,不知真假。”跛子道:“袁义在你说夫妻无法生出孩子,找大夫要夫妻一起,于是他偷偷去看过大夫,大夫说他身体不行,不能生。”
“似乎是儿时在池塘冰面上滑冰,掉进冰窟窿里冻伤了。”
杜九言扬眉,“所以他在得知真相以后,回家找谈氏出气?”
“不知他如何想的。我也问过他另外一个朋友,并不知道他突然改变的原因。”跛子道。
杜九言点头,“那想办法打听到给他看病的大夫。”
跛子点头。
杜九言去了隔壁,徐氏正抱着儿子在厨房蒸馒头,谈氏在院子里洗衣服,看见她进来,她忙站起来,道:“杜先生,我……我想问问您,袁义的尸体我什么时候能领回来。”
“天气越来越热了,我想扶灵回乡让他早点入土。”
杜九言道:“这个事我不好说,衙门那边查明后,会来通知你的。”顿了顿她问道:“你回去后还回来吗?”
谈氏道:“他不在,我不想一个人留在京城。将他送回去,我就留在他家,替他照顾他的父母。”
杜九言颔首,没有再说。
“杜先生,”徐氏出门来,道:“柴太太让我去夏家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