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王看了一眼跛子,跛子也扫过他一眼。
兄弟情,半分没有。
……
任延辉在房里喝茶,他的常随在对面伺候着,他问道:“府衙定开堂的时间了?”
“定了,这个月二十二。”常随回道。
任延辉神色悠闲地喝了一口茶,道:“吴典寅得了杜九言的好处,倒是会知恩图报,给足了面子。”
“他想靠着鲁阁老,可无奈他女婿是安国公府的。这里头的关系,他先前还不敢随便靠。现在有了桂王妃的身份,他靠起来也是毫不犹豫。”
任延辉无所谓,吴典寅不过一个小角色,还不够格他费个心思去弄他。
“宁王爷这几天在做什么?”
“昨天还去了桂王府小坐,应该是去看杜九言的,但她查办案件,宁王小坐了一刻就被桂王撵走了。”常随道:“这会儿,宁王爷应该在就德庆侯府和九江王说话。”
任延辉眉头扬了扬没说话。
“大人,”常随问道:“申道儒那边,还要再递梯子吗?”
任延辉摆手,“他向来喜欢自作聪明,不递他梯子,他也会找着杆子爬的。”说着顿了顿,“不过,这件事终了,问他一问,他要杜九言扇子的目的是什么。”
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您说的是免死?”
任延辉颔首,这是好东西,常随也摇头,“会不会像杜九言说的,他有什么亲人犯罪了,所以想要用扇子救人?”
“申道儒在京城这么多年,关系错综复杂,倒是不排除这种可能。”
“等以后再想他的事,现在先将保障堂的事办好了。”
“大人,”常随道:“吴典寅定了二十二开堂,小人认为有些早了,您看,要不要往后推几天。”
任延辉算了算时间,点头道:“此事你去办,就将开堂的时间,推到六月初五。”
往后推半个月,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