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进来,他大声道:“在下吕猛,江西人士。”吕猛道:“三日前揭开衙门悬赏告示,日夜查追,将本案凶手谈氏抓到。”
他说着,将谈氏丢下地上,跛子带着差役上前查验,柴太太在门外道:“就是她!”
“带公堂上请大人过目。”跛子道。
差役应是。
“请衙门兑现悬赏,将十两银子给我。”
跛子颔首,道:“现正在办案,请吕壮士去后堂饮茶,待退堂后自会和你结算悬赏银两。”
“好!”吕猛颔首,和众人叉手行礼,跟着杂吏去后衙喝茶坐等。
谈氏离开那天穿的是白色的孝服,现如今换了一件桃粉的短褂,下面是条水蓝的裙子,头上戴着绢花,还敷了脂粉,但可能因为路上被吕猛拖拽的缘故,她此刻头发散乱,面上粉也是一块白一块黑。
总之,和前面她们认识的那位性子温柔,打扮朴素的谈氏大相径庭。
“堂下可是谈氏?”吴典寅喝问道。
谈氏磕着头,道:“大人,民妇什么事都没有做,大人饶命啊。”
“谈氏,”吴典寅问道:“仵作在你夫君袁义的尸体内,发现了这根银针,你可认识?”
书吏将针拿过来给谈氏过目,谈氏目光闪烁,忽然大哭起来,“我、我不认识,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你从实招认,若顾左右而言他,本官就要对你用刑了。”吴典寅呵斥道。
谈氏忽然抬头朝杜九言看来,哭着膝行了几步,一下扑过来要抱杜九言的腿,“杜先生,救救我!”
杜九言提着裙子跳开,笑呵呵地道:“帮,帮,你先将事情交代清楚,大人问什么你答什么。”
“真的吗,杜先生,我什么都说了,一定没事对不对?”
杜九言想一脚将她踹出去,可她现在形象岌岌可危,她忍了,“说吧。”
梅中平看了一眼杜九言,拱手和吴典寅道:“大人,既然我是被告讼师,不如让学生来问。”
“允!”吴典寅道。
梅中平看着谈氏问道:“这根针,是你扎进袁义的心上?”
“不是我,不是我!”谈氏摇头,“我没有杀他,我没有!”
梅中平道:“你可知道,这根针扎进去,他至多只能活一刻钟。当天晚上,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可能会杀他。”
“最重要的,不是亲近的人,又怎么能将这根针,扎进他的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