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跟着劝,“您别气,王爷性子最纯良了,他这是不舍得伤害王妃娘娘呢。”
“不管了。”太后道:“哀家不管了,哀家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
“先帝可比他厉害多了。”
钱嬷嬷哭笑不得,“娘娘,您这个时候说这话,也太不和适宜。”
“哀家生气,口不择言行了吧。”
钱嬷嬷叹气。
房间里,桂王抱着冰块,盘腿打坐,浑身袅袅升腾着凉气,一块冰快被他捂化掉的时候,杜九言捂着脖子醒了,“我脖子折了,怎么这么疼。”
她翻了个身,“手也疼。”
“嘶!”
她渐渐清醒,眼睛一动就看到坐在房间里,光着膀子抱着冰块,一副即将羽化成仙的桂王,她道:“王爷,您……沐浴呢?”
“用冰啊,这么……”
她话说了一半,彻底清醒,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冷冷地道:“小妖精,你干什么了?”
桂王睁开眼睛,睨着她更冷地道:“渡劫!”
杜九言低头,发现自己穿着一件肚兜,下面是裹裤,而她穿的讼师裙正皱巴巴丢在地上,一张供案断成两截倒在地上……
房间里一片狼藉,像是经过了激烈的打斗,还透着一股暧昧。
“我、对你做了什么?”杜九言发现,桂王光着的膀子上,还有个牙齿印,显然是她咬的。
应该是她行了不轨。
桂王鼓着腮帮子,道:“你猜!”
“我的天!”杜九言想起来了,狼狈地搓着自己的脸,实在是太尴尬了,好半天她问道:“太后娘娘果然给我下药了?”
桂王没说话。
“王爷,您坚守住了吗?”
桂王道:“你猜!”
“厉害!”杜九言佩服地看着他,“是我魅力不够大吗?”
桂王道:“是你脾气够大。”
他是不想吗?他是不敢!
他是要睡一辈子的,不是一次。
“王爷,”杜九言下地抓了衣服穿上,“您今天很令我佩服和感动。”
他居然忍住了,因为太喜欢,所以不敢吧?
桂王问道:“然后呢。”
杜九言理好衣服,蹲在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脸,柔声道:“回家翻黄历,挑一个风调雨顺诸事皆宜的上佳之日。”
“你说真的?”
“我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