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等稍后将此案辩清楚后,再由圣上酌情定夺。”
“但,造反的罪名,绝对不成立。桂王养兵,并非是造反而是收复,攻打镇远府,也不是造反而是公报私仇,闹的太过了。该罚就得罚,但如何罚……”
“还请圣上明辨!”杜九言道。
赵煜将信递给薛按,薛按将让人取来的,早年肖战写的奏疏一并交给了翰林院的几位大人,他们在一边辨别了笔迹,确实是肖战的。
“嗯。”赵煜颔首,“朕会酌情。”
杜九言拱手行礼,道:“圣上圣明!”
“关于茅道士研制炮药!”杜九言拱手道:“请圣上传茅道士上殿。”
赵煜颔首。
茅道士已经在外面殿门外候着,內侍领着他进来,他穿着一件簇新的道袍,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还上了头油,锃亮油光,他跪拜行礼,“贫道拜见圣上。”
“嗯。”赵煜见过茅道士,所以并不陌生,“朕问你,你一直在研制炮药,为何?”
茅道士眼睛一亮,问道:“圣上,贫道能起来回话吗?”
赵煜点头。
终于轮到他站在大殿上说话了,他一定要口若悬河不能输杜九言。他要不是当了道士,他也能做个出色的讼师,打遍天下无敌手。
“圣上,当年贫道和王爷出海,去了大小琉球,还在海上遇到了海盗!”
“当时我们一船三十六个人,对方那些金毛大鼻子鬼,就只有十一个人。”茅道士道:“本来我们根本不怕。”
“可是!”茅道士看着众人,鼻翼喷张一脸气怒,“可是,还不等我们靠近,对方一个炮就打过来了。”
“当时那炮弹就离我们不过三尺远,虽没有伤到我们,可是海水几乎倒灌满了我们的船,还有七七八八的鱼在船里跳。贫道的耳朵,整整三天,都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声音。”
茅道士衣袖掩面,哽咽道:“我们一看这架势,一半对外舀水,一半划桨开帆,那逃命的境况,简直比狗不如。”
“那些海贼追在我们屁股后头,整整追了一天,炮弹就在外面身后砰砰的炸,活下来都不是靠能力,而是靠运气啊。”茅道士大哭。
“各位,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我们的害怕和无助。”茅道士一边说,一边握着钱羽的手,又改换去握任延辉,任延辉哼了一声拂开他的手。
茅道士也不介意,换了个人语重心长地道:“茫茫的大海,一望无边,我们连吃的喝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