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琰冷笑一声,道:“是无可辩吧,因为你是信口雌黄,架谎凿空!”
“茅道士说的很有逻辑,没觉得他是信口雌黄。”杜九言笑眯眯地道:“当年在海上,桂王的船确实遭受过海盗的炮火的袭击,回来后发誓要回去报仇,所以茅道士舍弃炼丹之本业,而开始研制炮药,这个初衷和目的是成立的。牧先生说他们意欲造反,这就是欲加之罪,毕竟现在的情况是,他说的你不信,你信不信那就不是他要做的事。”
“至于私自研制炮药之罪,此一项桂王爷确实不对,但亦可反过来再想,桂王爷和茅道士也是为大周之国力,添砖加瓦,暗暗努力。”
“你这简直是无稽之谈,错就是错,在律法之上,杜先生认为你的辩驳成立吗?”
“啊!”杜九言点头,一脸无奈,她冲着赵煜拱手道:“圣上,按《周律》私自研制炮药,若有伤人之行为,则按谋害罪处置,若无伤人,则按律抄没家产,充军三年!”
“圣上,此一项还请您酌情定夺。”杜九言痛心疾首地道。
牧琰得意地勾了勾唇角,杜九言也不过如此,这已经是她认的第二项罪名了,先是杖刑如今是充军三年……
这个案子,还用辩讼吗?
他已经赢了。
赵煜蹙眉,微微颔首。
四周里,鲁党众人捏了一把汗,这个案子才辩完第一条,杜九言就已认了两项罪了,这再往下可还有两条指控,那最后桂王还能全身而退吗?
不过,也确实难辩,毕竟这些事并非杜撰,放在律法中,能辩成这样,已是很不容易。
“九言,”孟郊看着她,有些着急,“这结果……”
杜九言摆手,接着道:“稍后再来总结,现在来说第二条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