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眼中就是毫无底线,没有原则的软弱无能是不是?”
“带走!”赵煜指着任延辉,又看着求情的众人,怒道:“朕若再听到一个人求情,朕立刻就成全了你们的忠心,陪着他一起去牢中。”
大殿上一静,顿时没有人敢求情。
圣上真的一点不知道任延辉的事吗?不,他是知道的,就如当初吴文钧犯罪圣上及时打住,没有再继续查下,为的就是保护任延辉。
圣上不舍得杀,这是肯定的。
可是,为什么在刚才又改变了主意呢?
大家朝杜九言看去,是她,她刚才一定是说了什么,彻底激怒了圣上,让圣上断了任延辉的念头,起了杀心。
刚才脑袋嗡嗡响,他们根本没有听清楚啊。
一侧,谢允擦了擦帽子底下的汗,低声和缪征道:“这一招,太狠了。”
“嗯。”缪征抖了抖后背湿漉漉黏着的衣服,压着声音道:“反转,再反转,本官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谢允道:“这杜九言,以后少惹为妙,避而远之。”
难怪,她从一开始就强调兄弟情,是的,这一场案子辩的不是谁清白,而是在赌,赌的是谁先让赵煜起杀心。
那一句,任延辉离间兄弟情,那一句任延辉揣摩圣意,那一句任延辉认定安山王和怀王乃圣上手笔……就像三把利刃,彻底断送了任延辉在圣上心中的不舍。
圣上脾气再好,也是个人,是个君主。泥菩萨还有三分性,何况圣上。
“嗯,不简单啊。难怪鲁阁老和桂王爷不出手,有她在,根本不需要他们帮忙。”缪征道。
薛按上前来,将任延辉的乌纱摘下来,任延辉磕头求情,满殿上所有人静默,只有他一人哭喊求饶。
侍卫上来,一人一边压住他。
任延辉被拖拽了起来,他满脸的泪,一转头看到杜九言……不可能,他不可能输的。
他还没有坐上首辅,他还没有辅佐圣上开创盛世,他还没有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怎么可能输,怎么会输给杜九言。
不可能!
“杜九言,”任延辉一字一句道:“你陷害我,你这个卑鄙小人。”
杜九言道:“不送!”
任延辉喊着,“圣上,老臣冤枉啊!”
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大殿上,这期间大家都静默在原地。
赵煜扶额靠在龙椅上,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