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王看了一眼小厮,小厮也飞快地扫了他一眼。
随即,小厮将酒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九江王盯着桌上的酒壶,忽然拿起来给桂王倒酒,道:“你今天怎么了,一改常态变的这么多愁善感。”
“什么事非要我说,什么事又不能带到明年?”九江王呵呵笑着,道:“你不会是要和我清算小时候的账吧。那些事三哥都记着呢,不会忘记的。”
“不但不会忘记,还会时刻记着你的好,但凡你有求我必应。”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桂王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将我的舅舅关进宗人府?”
九江王一怔,问道:“不是因为靖宁侯害了父皇和安山王以及怀王?还另有别的原因?”
“是有人害,但不是靖宁侯。”桂王紧紧盯着九江王,“我将他关起来,并不是我认为他是凶手,而是我在等你出来。”
“所以,这四十六天,我一直在等你一句话。”桂王道。
九江王垂着眼眸,将杯中的酒喝完了,又用自己面前的旧酒壶倒满,他闭上眼睛沉沉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要和你说什么。”
“这些东西呢?”桂王放了东西在桌子上,“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不认识?”
九江王目光阴冷地盯着桌子上的东西。
“喝酒,”他顾左右而言他,指着面前的酒杯,道,“喝完这杯酒,我告诉你。”
桂王深看着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说吧。”桂王自己给自己续了一杯,接着喝完,“够不够?”
九江王盯着桂王的脸,视线落在他的酒盅上,凝眉道:“够了!”
“足够了。”九江王一口饮尽杯中酒,忽然大笑起来。
……
申道儒看着杜九言不说话。
“你考虑一下吧。”杜九言说着,靠在椅子上,等着申道儒说话。
申道儒忽然收回了目光,垂眸低声道:“当年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有个人帮过我,是她的推举,帮助我在燕京讼行站稳脚跟,也是因为这一次,我在后来做上会长。”
“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顿了顿,申道儒又道:“至于是谁,我不想告诉你。就算拿不到扇子,我也不能恩将仇报害了她。”
“你话到这个份上,说不说其实区别不大。”杜九言扬眉道。
申道儒面色微变,紧张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