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推举他,是不是因为他在你们面前活动过?”
“许诺给你们好处?”
她问着,这个时候大家都不敢回答。
“那就明天去衙门里,和邵文良说一声。”杜九言道。
族长应道:“这件事老夫一定督促。”
杜九言颔首,不准备再多言,转身欲走。
“杜先生,”族长问道,“那……那周家大院的财产,都交给周元吗?”
杜九言停下来,扬眉看着周元。
“我、我有话和杜先生说。”周元站起来,垂着头跟着杜九言出去。
在门外停下来,周元小声问道:“杜先生,我、能接受家里的产业吗?”
“能啊。”杜九言道,“在律法上,你没有任何问题,而你又幸运地成为了周家最后一个人。”
“恭喜你,你如愿以偿了。”
周元突然跪留下来,哭着道:“杜先生,我、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杜九言视线投向站在门口的房安。
封召平买凶杀人灭口,但推动他走到这一步的人,却是周元。
当时,周元放狠话,要杀了周震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那话他不只是说说,他还做了。
但,他没有打算亲自动手。
他做了什么?
他做了一件,和杀人一样罪恶的事,他给容貌清俊一向很受女子喜欢的封召平下了药,让一个男人将他……随后,将周震的腰带留在房间里。
自那以后,封召平就暗暗筹谋,要杀了周震。
如果封召平是头饿狼,那么周元就是那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两头狼,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说不好。
如果不是她来了,周元在这个案子里是洗脱不了嫌疑的,封召平算的很精准。
可是,封召平却不知道,当年羞辱他,让他下定决定杀了周震的人,就是他要陷害栽赃的。
局中局,谁也不是无辜的人。
“我、我去找邵大人。”周元磕头道,“我去赎罪。”
“我也没有想到,他不是只杀我爹和我大哥,他……他居然杀了全家人。”
“太狠了,太狠了!”
杜九言没有说话。
《周律》中,没有对男子被强奸进行定罪,周元的罪行,就算是重判也不过两三年坐监。
但他一家人的死人,却会成为他一生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