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是棍子打的啊。”她道。
顾青山点头,道:“我刚才也看了,和后背的条痕对比,这个前胸的淤紫的形状明显不一样。”
“嗯。”杜九言看着摆在地上的凳子,和顾青山道,“走的时候,把几把凳子一起带着。”
顾青山应是。
杜九言摁了摁肖志远腹部,腹部很硬,她不确定里面时不时都是血,她看向裴盈,道,“敢剖腹吗?”
裴盈一怔,看着她眼睛略有些发亮,问道:“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杜九言道,“当时恢复周律的时候,就包括了验尸剖腹这一条。”
裴盈还没有亲自动手解剖过,她很激动也有害怕,问道:“我、可以试试。”
“嗯。”杜九言点头。
只有解剖了,才能真正确定肖志远的死因,到底是不是只是因为内出血导致的。
内出血的死亡,不会这么迅速吧?
“胡捕头,”杜九言吩咐道,“让你的人将肖志远的尸体抬回去,裴大要进行解剖。还有,肖志远是镇安人吗,家人可在?”
胡捕头一直蹲在一边看她查案,打量着她,这样的打量,却完全没有去注意容貌,而全然被她查案和说话时的神采吸引。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在查案的时候,这么的镇定从容自信稳重。
仿佛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每说的一句话,问的一个问题,都不是胡言乱语,而是有来由有目的。
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已经做出了两种的判断。
相比较而已,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捕快,看到这样的现场,居然除了对刘家四兄弟的恼怒和处置外,完全没有想到,还有别的可能。
“胡捕头?”杜九言提醒道。
“是、是!”胡捕头反应过来,很好奇杜九言如果上公堂辩讼的话,会是什么样子的。
天下人都说,此生没有在衙门外看杜九言辩讼,就等于白活了一场。
甚至还有人策划着犯个案子,然后去求杜九言辩讼。
她辩讼,口似悬河抽丝剥茧,听起来又激动又过瘾。
“我很漂亮吗?”杜九言凝眉看着胡捕头,“一直盯着我,有没有考虑过,我会害羞呢?”
胡捕头的脸一红,咳嗽着,道:“小人这就去办。”
说着,招呼外面的兄弟进来,“下个门,把肖志远抬回去。”
“是!”捕快们都奇怪胡捕头怎么一转眼就对杜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