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捕头站在一边,衙门里的仵作一脸崇敬地打下手。
镇安土府的马大人恭敬地束手站在一边,见着桂王忙带着人跪下来磕头。
桂王摆手让他们起来。
“王爷,杜先生,”裴盈一身的血,拨开指着内腹和他们道,“最初判断的没有错,腹内出血量极大。”
大家围着肖志远的尸体,听裴盈讲解。
“左边肋骨断了三根,这三根不但扎破了内脏,连心也刺到了。”
“所以他才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死亡且没有呼喊。”裴盈道,“师父说,通常心受伤的时候,人是难以张口呼叫的,会在憋闷中死去。”
杜九言也无法用专业的医学知识解释清楚,但能明白裴盈说的情况。
这也正符合了她起初的困惑,一般来说,内脏出血量再大,也不会立刻毙命,从出血到休克再到死去,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对方下手很重,且很有把握。”桂王道,“是个老手。”
裴盈点头,道:“确实如此,一般人不知道这样的杀人手法。”
“我有个疑惑,”钱道安问道,“想要让人快速死亡,手法很多,为何要用这种费力的手法?”
杜九言道:“因为刘家四兄弟。”
“你的意思是,如果刘家四兄弟拿着刀进去,凶手也会用刀了。”钱道安道。
杜九言颔首。
“杜先生,这么说来凶手就不是刘家四兄弟?”胡捕头问道。
杜九言道:“现在证据不足,虽屋顶上有脚印,瓦片被翻动过,可却无法证明和肖志远的死有直接关系。”
“那现在只能看柯伯的脚印了?”胡捕头问道。
还真的只能看脚印,能不能做到查有此人。杜九言道:“这位柯伯拓脚印很有一套,他在衙门很多年了吗?”
“是。”马大人接了话,他三十五六岁的年纪,蒜头鼻子厚嘴唇,皮肤很白,看上去很憨厚,“他从十几岁就在镇安府里做捕快,别的本事没有,从脚印识人的本事却很有一套。”
“但凡他见过的人,查验过的脚印他都会记录在册,再看到他立刻就能认出来。”
术业有专攻,杜九言很佩服这种在某一领域潜心钻研的人,她道:“那就期待柯伯能有进展。”
裴盈将尸体的切口缝上。
大家从停尸房出来,去审问马角。
郭凹看见马角就很激动,上去就质问道:“你小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