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名叫范起,今年十九岁,去岁被马踢了一尸两命的孕妇,就是他的妻子。
范起家里还有老父母,一家三口挤在两间很小的房里,到处都是灰扑扑的,透着一股死气。
有了屈泉的前车之鉴,杜九言以权压人做的轻车熟路,出来的时候就让人将范起一家带去了行宫。
郭凹问道:“王爷,九爷。下一步做什么?”
“刘云生做的事,要查起来那是太多了。这两起都是他去年犯的事,以前的和今年的事,都还没有仔细查证过。但要查,肯定一箩筐。”
桂王道:“以前的事不用查了,就这两桩就足够他死一回了。”
死几回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死!
“不过,”桂王道,“盐场的事,要查。”
郭凹道:“那……那件事杀人的都是他的家丁或者他的私兵,想要查那是真不容易了。”
刘云生自己也养了近百个私兵。
“没事,我有办法。”杜九言看着桂王,扬眉道,“王爷,您可知道我想到了什么?”
桂王靠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道:“打入内部,寻找线人!”
“王爷聪明!”杜九言哈哈笑了,目光一转,落在韩当身上,扬眉道,“韩将军,这次轮到你了。”
韩当上前领命,话锋一转,道:“可、可是我不会说当地的话,我听他们私下说话的时候,很多人都说当地话。”
杜九言看着郭凹。
“小人去办,”郭凹道,“小人找个当地人带着韩将军混进去。”
杜九言颔首。
韩当和郭凹出去,杜九言和桂王结伴出了行宫,到郑玉琴开的笔墨铺子。铺子的门头上挂着两个牌匾,一个笔墨的牌匾,另一个则是三尺堂。
昨天上午开业的,两天的时间,乔墨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从兴奋到抱着椅背百无聊赖地打盹。
笔墨,是这里卖的最差的东西,因为有钱人家,自然有特贡,没有钱的庶民,根本用不上这些东西。
“怎么样?”杜九言打量着铺子里的陈列,布置的很不错,“上午一位顾客都没有?”
郑玉琴点头,道:“莫说光顾,他们就是路过这里,都不抬头看一眼。”
“我发现,这里的人根本不关心别人家的事,各过各的日子,非常的冷漠疏离。”郑玉琴道。
昨天,屈泉家里着火的时候,杜九言就知道了。